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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安然就聽下人來報,平少爺發燒了。
安然搖搖頭,被吼一嗓子就嚇成這樣,這孩子是怎麼養的,太弱了。
像小石頭那會兒,你吼他一嗓子,他梗著脖子會吼回來,不贏都不罷休。
玉姨娘更是抱著丁平哭個不停,一定要丁長赫給他們母子做主。
丁長赫也是心煩,怎麼做主。若韓姨娘沒懷身孕,還可責罰,可現在肚裡也是他的孩子,他子嗣本就少,這會兒也不能這麼做。
玉姨娘哭了半天,抱起孩子,說道:“大爺不肯給我們母子做主,我就去求大奶奶,大奶奶也是為人母的,定能體恤妾身。”
丁長赫一惱,“胡鬨,大夫已看過,沒什麼事,你先暫且好好照料孩子,我自會處置。”
說完,便甩袖走了。
他走後,玉姨娘也不哭了。
韓姨娘幾次挑事,仗著和大爺從小的那點情分,總在她們面前拿大,幾個姨娘沒一個跟她說的上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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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居然有了身孕,還想壓大奶奶一頭,真是可笑。
雖然不知道大奶奶用了什麼法子,讓大爺對她那麼上心,但好在大奶奶不愛管閒事,對她們也不苛責,總比讓韓姨娘得意的好。
丁長赫還沒走到正院,便被韓姨娘攔在了半路。“表哥,我隻是想請大夫,想問大奶奶一聲,沒想到大奶奶居然管都不管。”
丁長赫臉色發冷,“身子不適,那就應該先稟明二奶奶,現在是二奶奶管家,你不知道嗎?”
韓姨娘噎了一下,“我隻是想到大奶奶回來了,便想請大奶奶做主。”
“請大奶奶做主,是想看大奶奶和二奶奶之間有嫌隙嗎。”
丁長赫隻是懶得理內宅的紛爭,並不是真的不懂,韓姨孃的手段他自然看得明白。
“你上次做的事,用那種下作手段,已把往日情分做儘。以後不可再生事,否則别怪我絕情。”
說完,丁長赫繞過韓姨娘,便回了正院。
韓姨娘跪在地上呆呆的也不哭了。表哥是真的厭棄她了,她現在就隻剩肚裡這個孩子了。
從上次有孕後,這麼長時間表哥就一直沒有親近過她,若她再不用些手段,上哪兒有孩子呀。
那個女人,到底對錶哥用了什麼手段。
房裡安然和陳大姐正在給小石頭做衣服,聽見腳步聲,安然趕緊把手裡的活塞到陳大姐那邊,站起身就迎了出去。
“大爺回來了,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丁長赫看了看安然,看她氣色還好,便攬著她的腰回了屋子。
“就沒一天消停的,玉姨娘還在那兒一個勁兒的哭鬨,明天就給韓姨娘禁足。”
丁長赫語氣不善。
“那就禁足吧,少出來自然事就少了,也算給了玉姨娘交代。”
一天下來,安然臉上也帶有疲色,丁長赫抬手把安然頭上的簪子拔下來,安然一頭順滑的黑髮,頃刻間便披散下來。
“大爺真是的,好好拔我簪子乾嘛。”
“現在天都晚了,又不用出去,散著就散著唄。怎麼樣,送你的這簪子好看嗎。”
“好看,很漂亮。”
“比你兒子送你的如何。”
安然白了丁長赫一眼,“你沒事比這做什麼。”
“怎麼不能比,你是我娘子,理應戴我送的,整天戴著那小子送的,好像我沒給你買過首飾似的。”
安然輕笑一聲,“大爺以前是沒買過嗎。”
丁長赫使勁捏了捏安然的手,“你還再提以前,你到底要提到什麼時候。”
安然笑了笑,“不知道,反正想起來就提一提,免得大爺忘了。”
丁長赫一拍腦門,“我發現你們女人就沒一個不難纏的,這麼點事兒,你得說一輩子。”
安然笑出聲來,“這次大爺說對了,就是要說一輩子。”
丁長赫想了想,一輩子,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個詞,心裡卻是特别溫暖。
“哦,你要提就提,不過爺也不是一點好沒有吧,你就把好的順便也提提。”
安然歪著頭說道:“好的地兒啊,那我得想想。”
丁長赫一捏安然的臉蛋,“你就是成心的,成心拿這話堵我,我現在全身心都在你這兒,你别說你不知道。”
安然搖搖頭,“大爺,這話說早了,你的身體是幾個女人的,你的心也是,一個把身體和心都分成幾瓣的人,還要說全身心,當我是小孩好哄啊。”
丁長赫輕笑出聲,“然然,你這還是吃醋了,所以你不願意管那幾個女人的事兒,也不想見她們,對不對。”
安然把長髮捋到一側,“大爺說是就是吧,我要睡了,大爺要去哪個姨娘那。”
丁長赫一皺眉,“怎麼,又想趕我走。”
“我哪敢,隻不過要做一個賢妻而已。”
丁長赫嗤笑出聲,“賢妻,你除了給我生個好兒子,剩下的沒有一點能稱得上是賢妻的。”
安然也一挑眉說道:“反正我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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