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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個世子,天天正事不乾,隻想著拐騙小姑娘!”
淩濮陽罵罵咧咧:“小荔枝才多大?才十六歲!你個老登兒,你都二十四了,你都可以當她叔了……”
一邊罵,一邊走近了虎皮石床。
想也不想抬起手,“嘭!”砸在了石床上。
手底下異樣的觸感讓淩濮陽臉色大變。
糟了!
那狗世子又給他下套!
一聲“糟糕”還沒叫出口,隻聽哢嚓一聲,整個石床發生了變化。
連續的金屬摩擦聲音過後,淩濮陽就被關進了一個雪亮的金屬籠子裡。
眼睛前,一根閃爍的金屬寒芒的尖刺牢牢的對準了他。
隻要他輕輕一動,這根尖刺就能立馬戳爆他的眼珠子。
淩濮陽默默的把身子往後退。
此刻他心裡的臟話量飆到了此生的最極限。
那狗世子!狗狗狗!
淩濮陽看到清風等人像小螞蟻似的忙忙碌碌的搬了鮮花上山,便知道淩彥有所動作。
跟過來原本想把石絨花栽贓給淩彥,讓淩彥和程王府打起來。
沒想到,栽贓沒栽成,反而自己被下了套了。
他的蠻力在百殺籠面前沒有一點優勢。
暴力拆解隻會觸發機關,讓自己更加危險。
而想要正常解開這個籠子又需要大量的計算。
這一點,他不會!
淩濮陽氣急敗壞,真真切切體會了一把什麼叫籠中之獸。
“好好好!狗世子你給老子等著!有本事你就關老子一輩子!”
又一想。
雖然自己被關了吧,可有了自己攪局,淩彥今天想要洞房卻是萬萬不能了。
這麼一想,淩濮陽心裡平衡了,舒坦了。
甚至在籠子裡舒舒服服的躺下來,翹起了腿哼起了小曲兒。
等著看淩彥帶著薛荔踏進這洞窟,看到費心佈置的洞房裡有自己這麼一個大燈泡在的時候,表情會如何精彩了。
嘿嘿,想想就開心,越想越開心!
淩濮陽嘴角越翹越高。
跟好人學好人,跟著端公學跳神。
别說,還真别說,他跟著淩彥,還真學到了點東西。
譬如說,像今天這個事,他就為自己留了個後手。
淩彥以為搞破壞的隻有自己一個人嗎?
不不不!怎麼可能呢!
他怎麼可能沒有後招呢?哼。
此刻,程王府。
程王妃出面接待了蕭秉石。
她雖然心急如焚,但面對蕭秉石,心裡再急也得按捺住。
不能露出馬腳。
畢竟,自己是從人家那裡偷了石絨花。
雖然為兒子治病,偷點藥材不丟人。
但面對失主找上門,程王妃再好的心理素質也有一些打鼓。
好在小石弟弟並未察覺。
他對程王妃滿懷歉意:“王妃娘娘,實在抱歉,因為我們看管不善,把石絨花弄丟了,耽擱了程世子的治療,實在是對不住。”
“不過您放心,我二叔二嬸正在全力稽查,相信很快就能把石絨花找回來了。”
程王妃眼皮抽抽,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帕在眼角處按了按。
被偷的上門給小偷道歉……這種情況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全力稽查,萬一查到自己家……
咳嗽一聲,程王妃正色道:“那有線索了嗎?”
“有!”
程王妃眼睛一亮:“在哪?!”
心中有些打鼓。
别是自己的人暴露了行蹤,那樣的話……
蕭秉石:“是淩彥!”
說起姐夫這種生物,全世界的小舅子估計都是一個態度。
尤其是淩濮陽還給蕭秉石灌輸了什麼:若不是因為淩彥,薛荔就了無牽掛,就會跟他們回北戎。
他們兩兄弟帶著如花似玉的小荔枝,去每個帳篷溜達炫耀。
草原上彪悍英武的兒郎,會把他們的帳篷都擠破,就為了看一眼小荔枝啥的……
兩兄弟還可以帶著薛荔去草原上看星星捉草鼠,看風吹草低現牛羊……
說得蕭秉石現在一提到淩彥就是一肚子的火。
程王妃臉皮發僵,喃喃道:“淩彥?他偷石絨花去做什麼?”
蕭秉石手掌捏得哢吧哢吧響。
“那個戀愛腦,他偷花還能乾什麼?他想討好我姐唄!”
“娘娘,他蒐羅了滿城的花,放進山穀裡,就為了討好我姐!”
石絨花也是花,這麼栽給淩彥,一點毛病沒有。
找花心切的程王妃一聽這個,哪裡還坐得住?
一拍桌子,起身就往外衝。
蕭秉石亦步亦趨跟在程王妃身旁,小嘴巴巴個不停。
“娘娘我們快走吧!萬一我姐夫把石絨花當成普通的花,往我姐頭上那麼一撒,就糟蹋了呀!”
剛剛聽說蕭秉石過來的程王正急匆匆踏進門。
進來就聽到蕭秉石說這句話,腳步不由得頓了一頓。
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幅唯美的畫面。
清風疏月、暗色的玫瑰花瓣噴灑上亮晶晶的水晶粉末。
月光映照下,大捧大捧的從王妃頭上灑落下來。
他的王妃就在花瓣下快樂的轉著圈圈,伸出手掌捧住美麗的花瓣……
美到窒息,王妃一定會喜歡!
也一定能跟他重歸於好!
好主意啊!太絕了!
果然還是年輕人會談戀愛。
程王非常之心動,恨不得馬上就去找花。
卻聽程王妃歎了口氣:“撒花?虧他想得出來!花瓣裡沒蟲嗎?沒一兩隻蜜蜂嗎?真要掉到身上,那就不叫浪漫了!”
蕭秉石:“那叫什麼?”
程王妃無奈歎氣:“叫什麼?叫救命!叫郝大夫救命!”
唉,年輕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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