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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建國自從得知柳師長接到過自家閨女來自戰場的電話以後,基本上隔三差五就過來給柳師長辦公室打白工,幫他處理檔案。
就期盼著哪一天閨女能再次打電話過來,他可以第一時間知道自家閨女的情況。
結果閨女的電話是等到了,卻沒想到閨女上來就給他來了個大的。
這丫頭居然去開飛機!
夏建國接起電話,想著閨女在戰場上,能不罵還是先别罵,要讓閨女保持一個好心情,千萬别在戰場上出事。
可是越想越生氣,那情緒根本壓都壓不住。
臭罵閨女的話在嘴邊轉來轉去,最後隻擠出來一句。
“你這臭丫頭,根本沒學過開飛機,就敢直接上手開飛機,你咋不上天呢!?”
夏黎:……
夏黎覺得自家老父親可能氣瘋了,才會說出這麼沒有邏輯的話。
仗著夏建國在電話另一頭打不著她,回答的相當坦然,語氣裡甚至帶著幾分小孩子向家長炫耀的興奮。
“上天了啊!開飛機怎麼能不上天呢?
我開的可穩了,不信你問趙強,等回去有機會我帶你一起上天!
省著你總眼巴巴的看戰鬥機,恨不得鑽進去。”
無辜被波及的趙強:……
夏建國血壓瞬間飆升,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道:“夏、黎!”
他那是眼巴巴的看戰鬥機,恨不得鑽進去嗎?
他那是看到自家閨女設計出來的戰鬥機圖紙,感慨又欣慰,想要戰鬥機趕緊現世,壯大華夏。
這怎麼說的,好像是他想要坐戰鬥機,又坐不上似的呢!?
他以前當旅長那會,想坐什麼戰鬥機坐不上?
夏黎也隻是想要跟老夏溝通一下親子感情,眼瞅著老頭子生氣了,立馬轉移話題。
語氣跟個小混混似的,皮了吧唧的道:“行行行,不坐,不坐。
你看你這老頭,不坐就不坐唄,生什麼氣啊?
家裡的情況怎麼樣?
我這電話線隨時可能被米軍那邊掐了,趕緊給我說說啥情況,我也好有個防備。”
被閨女這一席話噎了個半死的夏建國:……
夏黎話都說到這份上,夏建國就算想要發火,也得顧全大局。
硬生生的把那口冒到嗓子眼兒的怒火給嚥了下去,語氣儘量平靜的道:“自那次他們失手以後,就沒有任何動作。
那條項鍊是你母親的好友仿製出來,專門引你上鉤的。
以後隻要不是你親眼看見,無論見到别人拿著什麼都不要相信,有什麼事兒打電話或者寫信回來跟我們確認。
我們在南島都過得很好,也不會有任何安全問題,你管好你自己,不要為我們擔心。”
提起黎秀麗的好朋友,夏黎就想起柳師長當時給他的那個4個親毛派的人名,其中一個就是她媽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是劉寶珠?”
夏建國沒想到自家閨女能直接叫出人名,心下詫異了一瞬,卻並沒有否認。
“對,就是她。”
夏黎“嘖!”了一聲,“連好朋友都出賣,為了給人家當舔狗,連人都不當了啊。”
夏建國:……
這話完全沒法接。
想了想,他對夏黎道:“你要不要回來?
雖然現在好些人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可你那邊剛剛進行一場大戰,偽裝受傷回來,應該也能有操作的空間。”
隻不過,别人對她這傷勢信不信就兩說了。
但總歸能減少傷亡的危險。
夏黎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先不用了,反正現在國內也沒那麼太平,我回不回去都不怎麼安全。
比起回去跟他們勾心鬥角,還不如在外面打仗呢。”
話是這麼說,可心裡實際上還是有些擔心,這麼長時間一起跟她並肩作戰的戰友。
她沒上戰場之前,哪怕學過這段時間的曆史,也從來都沒真切的體會到華夏居然處於這麼被動的位置。
今天大家從來沒開過飛機,卻為了拿下要塞捨命開飛機,其他人以訣别的心思鄭重相送的行為,多多少少還是在她心裡留下了痕跡。
能幫一點就幫一點,哪怕能少死一點人呢?
那可都是真真切切跟她相處過的,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
夏建國在電話那頭歎了一口氣。
他沒有強硬的讓閨女回來,也是因為現如今國內的狀況也不是那麼好。
現在回來,說不定又會捲入新的鬥爭當中。
兩邊都不安全,就由閨女自己選更想要的一種方案了。
“那行,你一切小心,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夏黎:“好。”
夏建國把電話還給柳師長。
夏黎又接受了柳師長將近20分鐘的安全教育,具體可以表現在戰場上的方方面面,聽得夏黎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最終,夏黎實在忍耐不了,直接按斷了電話。
這會兒可沒有什麼電話顯示,電話掛斷了,對方根本打不回來。
她抬頭,用威脅的眼神看向趙強。
“是米軍掐斷了通訊,不是我掐斷了電話,聽明白了嗎?”
知道自己即將助紂為虐的趙強:……
“聽明白了。”
這一番戰後整頓,直接讓整個部隊收拾到傍晚時分,天都已經黑了的時候,才將那些俘虜全部安置好,並將整個要塞排查完畢。
陸定遠這會兒才有功夫去找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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