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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定遠此時拋棄了對眼前姑孃的那些心思,表情嚴肅的看向她,語氣極其認真,一字一頓的道:“可以帶你一起去,但你要保證絕對服從命令,不能像平時一樣,按照自己的喜好行動。
可以的話,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我這次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軍令。
如果你同意,我們就一起走,如果你不好好遵循,就再也沒有下次。”
毒販押送確實重要,可華夏的未來更加重要。
拋卻眼前這個小姑娘是她心上人的因素,即便面對這些他最恨,也最想將他們繩之以法解開當年疑惑的毒販,他們的價值也依舊趕不上一個夏黎。
如果夏黎真的要去犯險,那這毒販不押送也罷。
陸定遠這次說話的語氣過於嚴肅,和平時的怒目而視,渾身煞氣亂飆,高聲嗬斥全都不一樣。
可語氣越是平靜,越能顯得出來他說這話的鄭重性。
夏黎聽明白了,陸定遠這意思明晃晃的在說,如果他這次騙人,他在他那兒的信用就徹底破產,下回就再也不相信她了。
聽到這話她心裡有些好笑,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對著陸定遠微微一挑眉,語氣輕挑,“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答應過别人的事兒什麼時候毀約過?”
她這人雖然混,但信用程度一向好。
隻要對方不毀約,也不要做的太過分,即便是她心裡再不爽,撐死了也就是找找漏洞,做點兒替天行道的事兒而已。
真正意義上的說話不算數,從來沒有。
陸定遠:……
陸定遠對夏黎的瞭解,絕對超出夏黎的想象。
對她自從來到南島以後都乾了些什麼缺德事兒,更是心知肚明。
這傢夥確實從來都十分遵守約定,就是這約定遵守的,表面上一字不差,內裡翻天覆地的亂七八糟。
表裡不一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陸定遠沒說話,依舊用嚴肅的眼神看著夏黎,視線不偏不倚。
夏黎:……
總感覺自己這信用度好像不太好,如果她在陸定遠這有征信的話,估計她就是那種連高鐵都坐不了的人。
無奈長歎一口氣,夏黎收起了一身的鋒芒,放開還胸的手臂,懶懶散散的癱回椅子上,“行吧,不過這話也是你說的,你自己不後悔就行。”
陸定遠思忖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沒覺得哪裡有漏洞。
果斷道:“好。”
兩人達成一致,陸定遠順路把夏黎送回房間後,立刻跟其他人開始製定作戰計劃,整個團隊開啟一級戰備。
所有入口的東西都不經他人之手,從買菜到做熟,全程由自己人製作。
每次出門之前都由普通士兵檢查一遍車輛安全問題,再由夏黎檢查該車輛的器械是否出現意外狀況。
哪怕是在車裡,眾人也不再有來時那一路悠閒,宛如出門郊遊的狀態。
而是精神高度集中,隨時處於戰備狀態,以預防隨時有可能到來的襲擊。
夏黎睡了一宿覺,第二天再上車就發現,車裡的人話都少了。
就連平時有一點點小話嘮的趙強,此時都已經裝備上了軍人最常見的嚴肅模樣。
不僅如此,夏黎上車後甚至被分發到了一個軍綠色頭盔。
夏黎:……
看出來他們是進入緊張的戰備狀態了,不過這種緊繃的氣氛確實讓人挺壓抑的。
想了想,視線看向王政委,出言詢問道:“昨天毒販怎麼說的?”
昨天晚上和陸定遠談完,她就回去睡覺了,根本沒聽到後續。
一大早上起來先是去檢查車,回來吃完飯以後就直接上車,也沒空詢問。
今天都快過去一半了,他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毒販的審訊結果呢。
王政委倒是也沒隱瞞夏黎,他抱著槍靠在椅背上,微微偏頭,對夏黎道:“他說那天晚上大家拉肚,確實是他們下的藥,意圖是讓咱們腿腳乏力,在大火燃燒的時候沒有精力注意太多,以方便他們在招待所放火的時候動手腳。
為了就隻是趁亂調包,掩人耳目,讓咱們把他平安送到京城。
可他沒能想到,自己被調換的事兒居然泄露了出去,還有另外一幫人來營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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