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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部隊派有戰鬥力的人過來,於他們而言,勝算才最大。
否則就算他們能在匪徒這裡撕個口子出去,崗哨上的兵力都未必能有足夠掩護他們離開的實力。
隨著氣氛越來越緊張,天空中突然響起飛機低空航行的聲響,遠遠的就看到從南島那邊有幾架飛機飛過來。
夏黎看著天空中飛來飛去的方向,輕聲說了一句,“來了。”
眾人遠遠的就看到幾架戰鬥機落地。
第一架飛機的艙門打開,被推出來的是一個五花大綁,後脖領子被人拎著的人。
緊接著,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節漆黑的手槍,抵在男人的頭上。
陸定遠表情一派冷肅,跨出大長腿,隨之而來從飛機上走下來。
他一手死死的拎著被綁的十分結實的盛海成,另一隻手將槍抵在他腦袋上,冷聲對那些劫匪道:“人我已經帶過來了,你們先把挾持的人質放了!”
劫匪首領見到陸定遠的那張臉,心中頓時恨意叢生,一雙陰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恨不得直接一槍把他弄死。
如果不是這個人,他們組織現在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分崩離析,人人喊打!
可他這次來的目的不僅僅隻是為了報複,更是為了救贖他們老大。
也是他們那一行人裡唯一會製毒的人。
他死死的咬著牙,視線在後面的幾架飛機上掃過,“其他人呢?”
陸定遠早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知道了被劫持人的名單,無論於公於私,為保車裡人的安全,他現在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他視線掃了一眼身旁的副營長。
副營長立刻會意,一揮手給後面那些戰鬥機比了一個手勢。
後面幾個飛機的艙門一一被打開,一個個五花大綁的男人,被從飛機上粗暴的推了下來。
陸定遠:“人已經全帶來了,立刻放人!”
劫匪首領在心裡冷笑一聲。
能刀口舔血的日子過了這麼久還沒出事兒,他腦子轉的自然不慢。
能讓陸定遠這個將軍的親孫子來換人質,就證明這一車人的價值絕對不低。
從他把人截下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想過要把這些人放了。
當即道:“你們先過來,等你們過來我就放人!”
陸定遠他們這一行人雖然救人心切,但越是在這種緊張的時候,才越冷靜。
心裡清楚如果他們先放人,那他們估計一個人質都救不回來,當然不肯退讓。
陸定遠眉頭緊鎖,語氣不容置疑的揚聲道:“别耍那些沒用的花招!
你們先放人,沒得商量!”
劫匪首領看了盛海成一眼,盛海成緊緊的閉上眼。
劫匪當即道:“你們不肯先放,我自然也不可能先放!
這附近全都是你們的人,如果我們放了人,那豈不是任你們包餃子!?”
說著,他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張開,露出裡面一排圍在腰間的雷管炸彈。
隨著他的動作,他身後那二十幾個人,也全都隨著他的動作一起行動,露出早就纏在腰上的雷管炸藥。
不光是陸定遠,除了劫匪這一夥的人在場,所有人臉色都猛的變得十分難看。
就算每個人身上隻纏了二斤炸藥,一共四十幾斤炸藥,七十噸的坦克被砸中都能直接被他們炸飛,更何況是他們這些肉體凡胎的人!?
路定遠視線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小巴車的方向。
實際上站在他這個角度並看不清小巴車內部的情況,也同樣看不見那個他一路過來一直擔憂不已的身影。
他緊咬後槽牙,腮幫子上的青筋都因為用力鼓起。
冰冷的視線落到綁匪頭目身上,與那恨之入骨的視線對視,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我可以先作為人質和他們交換!
論對軍隊內部的要挾價值,那一車人也比不上我一個!”
劫匪看了看陸定遠,想了想,道:“你可以過來,我先還你們一半人質!
現在你們華夏內部可不太平。
萬一你一過來,誰和你不對付給你來一個“英勇犧牲”我跟誰說理去?到時候我豈不是連最想救的人都救不到?”
在場眾人全都陷入詭異的沉默。
對方聽起來應該不是華夏內部的人。
被對方這麼直杵肺管子,總感覺是自己內部鬥爭,被人看熱鬨了。
陸定遠:“好!不過要先解救哪些人質,由我們自己來選!”
劫匪頭子嘲諷輕笑了一聲,“說是不分三六九等,說到底不還是要分先後?
你們對外宣揚那些所有人都平等,也不過如此。”
而此時,小巴車上。
夏黎將肩膀上的肩章解下來,揣進兜裡,又用蠻力將肩膀上固定肩章的帶子薅了下來。
其他幾個當兵的也有樣學樣,全都把自己身上“軍人”的印記銷燬。隨著劫匪頭子讓小巴車裡的人下車的命令,夏黎他們一行人就被劫匪用槍支從小巴車裡驅趕了下來。
剛一下車,夏黎微微偏頭,視線當即與陸定遠眼神瞬間交彙,刹那間又迅速分開。
速度之快,就連他們身邊的人都沒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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