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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把人扔出去的那一瞬間,腳下本就不堪重負的冰塊,根本承受不了他把倆人扔出去時所給予的作用力,瞬間碎成兩半。
站在上面的夏黎,立刻意識到腳下的冰面要碎。
可她放眼一望,四周的冰面全都被坦克那一發炮彈打碎,居然沒有一塊兒能落腳的冰塊。
她現在立定跳遠跳出個十來米,估計别人都得把她當怪物。
腦子裡也就想了那麼一秒,整個人就往下一墜,“噗通!”一聲掉進了水裡。
身上棉花續得滿滿的沉重軍大衣瞬間被水浸透,變得比石頭還要沉重。
夏黎腦子裡嗡一下,感覺寒氣瞬間入體,肺子都不自覺的抖了下,唯一的想法就是:艸,好涼!
啥也不想,衝著冰面近的地方就開始遊。
瑪德,她以前隻和坑害他們家的親毛派接觸過,並沒有跟真正的毛子國人接觸過,她還覺得有可能是因為內鬥,自己人對自己人更狠,有可能金毛派的人對毛子國跪舔,人家毛子國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呢。
現在看來,物似主人形。
能對著往自己國土裡跑的逃兵開炮,沒一個好東西!
當即也不知道誰大喊一聲道:“媽的!傷員和小姑娘都欺負,跟他們拚了!!!!”
一聲號召之下,負責墊後的人不再向華夏這邊逃離,毫不猶豫瞬間轉身,用血肉之軀向敵人的炮火迎戰。
跑得快些的那些軍人也都紛紛的跑回去,與毛子國的軍隊正面應戰,以求給傷員還有落水的人,留下更多的撤離時間。
“噗通!”
“噗通!”
接連兩聲,兩名離夏黎近的軍人跳下這寒冬臘月的冰窟窿裡,奮力向她的方向遊來。
夏黎遊到近“岸”處,很快就被人連拉帶拽的營救到岸上。
她身上的軍大衣早就已經濕透,剛剛一上岸,夏黎就感覺身上的濕衣服瞬間凍起一層冰碴,高高的馬尾被凍的和冰錐一樣,直直的紮下來,早已成塊兒。
夏黎都不用想,都知道他現在的樣子一定十分狼狽。
剛剛跑過來的李慶楠立刻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包在夏黎身上,滿臉焦急,擔心的道:“你還行不行?不行我揹你!
對方又來了增援,咱們得快點回去!”
夏黎抬起頭,
視線越過李慶楠的肩膀,就看到老八島與毛子國中間的江岸上,已經開過來幾輛軍車和坦克,天上甚至跟了一架直升飛機。
原來在他們把視線全都放在傷員和落水這兩件事兒上時,毛子國那邊已經派來了增援。
很難保證之前毛子對著傷員開的那一炮,是不是毛子國故意想要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她們沒辦法在第一時間注意到對方的增員。
在對方強烈的炮火之下,隻拿著沒有子彈的步槍,用刺槍和對方戰鬥的華夏軍人,就和硬要去撞石頭的雞蛋一樣,根本不堪一擊。
眨眼間的功夫,就死傷慘重。
夏黎看了一眼蹲在她旁邊,因為把衣服給她,凍得哆哆嗦嗦,想要揹她回去的李慶楠。
把身上的衣服拽下來給他,“你自己穿好。”
隻問了一句話,
“軍功章,要不要?”
李慶楠立時意識到夏黎要乾什麼,心裡下意識的抖了一下,但還是表情嚴肅的看向夏黎,堅定的道:“要!”
夏黎一句話都沒多說,在旁邊剛把她從水裡拖上來的兩個軍人驚恐的目光下,從兜裡面掏出來三顆手榴彈塞到李慶楠懷裡。
視線落在離他們最近,卻離其他增援部隊最遠的坦克上,給李慶楠使了個眼神。
“我去搶它,你給我打掩護。”
其餘兩個軍人:!!!???
李慶楠看了一眼夏黎示意的那艘坦克,正是最開始停在老八島,後來又給了傷員兵一炮的那輛坦克。
因為跟著支援部隊並不是同一批過來的,所以他和支援部隊有些距離。
確實是最好搶的。
他想都沒想,伸手就接過那三枚手榴彈,站起聲道:“走吧,轟他丫的!”
渾身的氣場和她平時認慫、耍賴、躺平時完全不一樣,大有一副要懟天懟地,恨不得把整個毛子國都炸了的氣勢。
另外兩名軍人理智尚在,其中一名軍人立刻阻止道:“兩位同誌,你們冷靜一點!
尤其是這位女同誌,你剛剛落水,現在應該趕緊回去洗澡換衣服,進行保暖才對!
這邊就交給我們吧,你們趕緊走!”
他們本就想要折回去和大家共進退,要不是為了搭救這位女同誌,他們早就過去了。
一堆大老爺們都在這兒,怎麼能讓一個女人頂在前面?
更何況想要搶人家的坦克,拿什麼去搶?這不是瘋了嗎?
夏黎並沒有多說,隻神情十分鎮定的道:“我們所有人都在毛子國坦克的射程之內,如果不想辦法拖住他們,等咱們的軍人們死光了,逃跑的也一個都别想跑。”
話落也不再多說,站起身,抖抖身上的冰,拉著李慶楠就以一個人類可以理解,但人類完全無法超越的速度往目標坦克的方向衝。
被扔下的兩名軍人對視一眼,一句話都沒多說,卻有了相同的默契。
站起身,和夏黎他們往同樣的方向衝。
毛子國欺人太甚。
他們既然今日都已經有了為國赴死的心思,和兩個年輕的軍人一起瘋一下又何妨?
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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