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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陸定遠答話,坐在角落裡的夏黎直接出言嗆聲。
這種到處扯大旗,道德綁架,占便宜占的理所應當的人,怎麼看怎麼都讓人覺得討厭。
就這咄咄逼人的架勢,不是明擺著欺負二號研究室裡這些“道德底線高”的人呢麼?
不過他這種道德綁架也就欺負欺負老實人,對她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隻要她沒有道德,就沒有人可以道德綁架她。
青年聽到夏黎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你一個新來的,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夏黎:“那圖是我畫的。”
青年:!!!
在場眾人:!!!
青年就好像臉上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明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臉上卻脹紅的跟腫起來了一樣。
頓時惱羞成怒的道:“既然你現在已經進了研究院,那現在大家都是同僚,你不覺得你應該配合一下其他人的工作嗎?”
夏黎咧起嘴角,毫無形象的翹著二郎腿癱在椅子上,笑嗬嗬理所應當的道:“不覺得啊。
我來搞科研是研究我自己的科研成果,又不是來給别人當小工的。
求人就應該有個求人的態度,咱可不興軟飯硬吃啊!”
青年從來都沒被人當著面兒這麼懟過,而且還說他吃軟飯,頓時被氣的喘氣的聲音都粗了幾分。
“你們有什麼科研成果?沒有成果,難道不應該配合其他人研究嗎?
你這到底是什麼態度!”
論吵架,整個研究院的人捆一塊兒都不是夏黎一個人的對手。
夏璃聽到青年這話,笑得更放肆了,語氣和街上調戲小姑孃的臭流氓差别不大,態度卻比臭流氓更加氣人。
“你是笑話專業畢業的吧?還是殘障證沒領?
都說你們那機器就是我畫的設計圖,居然還問我有什麼科研成果,那麼大的機器看不見,你瞎嗎?
用著我這個人,還想在道德製高點上壓製我,你這臉皮厚度到底是怎麼長的,才能讓你領先正常人這麼多?
真當全天下都是你爹媽,全得慣著你呢?”
青年聽到這話氣的腦袋嗡嗡的,整個人都開始發抖,惡狠狠的盯著夏黎:“不肯去修是吧,你等著!我去找領導來跟你理論!”
夏黎笑的不以為意,完全沒把眼前之人當回事兒,甚至還不耐煩的擺手,“去去去,趕緊去,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把誰找來。
我還真不相信了,隻要老子不想去修,誰還能按著我的腦袋讓我去!”
那些爺爺奶奶輩兒的脾氣好能忍,不代表他能忍。
如果在霸淩初期不反抗,那對方就會給被霸淩者安上一個可以霸淩的標簽,以後再想翻身可就困難了。
她過來這裡是為了賺軍功→得到權力→保住家人→撈她爸→她爸官複原職→她回家啃老的。
歸根結底是為了能過上既悠哉,又不用乾活,心情還十分好的生活。
這要是天天讓人壓榨,那她寧願跟他們鬥爭到底,這不開心的閒魚不當也罷!
青年被他這話氣得夠嗆,冷著一張臉,轉身就離開了。
二號研究室的人對夏黎都有些擔憂。
三號研究室是他們研究院重點培養,且拿出成效最多的研究室。
小夏就這麼跟那些人對上,怕不是要吃虧。
劉少英有些擔憂的看向夏黎,語氣關切的道:“小夏啊,咱們有話好好說,他態度確實不怎麼好,但你因為這事讓領導批評一頓犯不上。”
夏黎一臉不解的看向她,“領導為什麼批評我?因為我不給他修?”
說著她甩了甩手裡畫了一丟丟的設計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無辜。
“我這自己也有自己的項目呢,自己工作都沒乾完,他們就逼著我去幫他們乾活,這到哪都是我有理啊?”
在場眾人:……
夏黎本身就隻是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姑娘,臉皮特别嫩,外加她長得也好看。
在不痞裡痞氣的時候,看著就乖巧的的不得了,具有欺騙性。
她這無辜的小表情,一下就把劉少英給說的心軟了。
好像……確實也是那麼個道理?
陸定遠覺得有些頭疼,這事兒三號研究室的人和夏黎杠起來,最後怕不是要鬨大到根本沒辦法收場。
“我去和他們……”
“不許去!”
不等陸定遠把話說完,夏黎就冷下一張臉,跟個老大爺一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視線鋒銳的落在陸定遠身上。
“這事兒本來就不是我的錯,用不著給我走關係!
今天要不把這些人的氣焰壓下去,難不成以後天天都找人過來調解?
是非對錯已經擺在明面上了,我就不相信他還能找到人來歪曲事實。
真要是有哪個領導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那他就不配當這個領導!”
夏黎說這話時沒有壓低音量,研究室的門本來就是開著的,這聲音清楚明白的傳進走廊。
被那青年帶過來的一箇中年男人,將夏黎這話全都收入耳中,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黑。
走到門口,視線不悅的看向夏黎,語含怒氣:“小姑娘,好大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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