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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心中雀躍,外表卻一點都沒表現出來,宛如閒散人員一般,晃晃悠悠的跟在陸定遠身後,一起去了小會議廳。
小會議廳內,頭髮已經斑白的柳師長背手站在牆邊,看著牆上貼著的世界地圖,臉上的表情既嚴肅又有些放空。
午後的陽光灑進來,皎白而又清冷,把他整個人照的有些孤寂。
夏黎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柳師長在那一刻,總給她一種老將遲暮卻依舊憂國憂民而無能為力的感覺。
不過她也隻是唏噓了一瞬,很快就放棄了那為數不多的同情心。
“同情心”這種奢侈的玩意兒是給富有的人準備的,像她這種讓全家活下去都艱難的赤貧人,不配擁有那麼高尚的品質。
畢竟柳師長的處境可比他們家強多了。
陸定遠:“報告!夏同誌已經帶過來了。”
柳師長從發呆中回過神來,轉頭看向二人,微微點頭,示意陸定遠先出去,留他和夏黎單獨談話。
陸定遠離開後,柳師長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别站著了,坐吧。”
二人就坐,柳師長視線落到夏黎身上,語重心長的道:“夏黎同誌,我再一次誠摯的邀請你入伍。
以你的才能絕對能給國家帶來更大的利益,推動華夏科技的發展。
多的廢話我也不說,現在大家的處境都不容易,說不定過段時間可能更加艱難。
我們想要在這段時間儲存更多的有生力量,為華夏儘一份力。
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我們儘量都會幫你做到。”
柳師長知道夏黎並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人,說話也就沒有什麼顧忌,直接開誠佈公的把部隊如今的狀況全部攤開,以求以誠換誠。
夏黎見他有什麼就說什麼,也沒跟他一起繞彎子,臉上的表情嚴肅幾分,直言道:“我沒有别的要求,入伍可以,我希望你們可以幫我父親平反。”
柳師長:……
柳師長視線定定的落在夏黎身上,沉默片刻,沉聲道:“你知道這不可能。”
不僅僅是他,就連他背後的領導都辦不到,否則夏建國根本不會下放。
如今華夏黨派林立,他們這一脈處於弱勢,很有可能行差踏錯一步就徹底消失。
即便有人想要豁出去一切去保夏建國,也保不住。
柳師長這話說的極其嚴肅,好像知道夏黎明知道辦不到,還提這種不合理要求一樣。
夏黎也確實知道這一點不可能,之前她對這個時代不瞭解,還異想天開的覺得說不定哪天就有人把她爸給撈上去了。
等知道她爸藏了什麼東西,以及如今的時局之後,就知道這想法就是異想天開。
不把東西拿出去,那些人不會放過他們一家。
把東西拿出去,那些人還可能殺人滅口,她爸那一派的人也未必會放過她爸。
如今幾乎是個死局,隻能等待她爸這一派的人徹底掌權,或者熬到這十年過去,她爸才能官複原職,或者升職。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掌權,讓父母的日子過得更好,又或者自己站的足夠高,可以提前幫助她爸平反。
後者幾乎不可能,柳師長已經是師長職位,他身後的人職位肯定比他還高。
就連他們都辦不到的事兒,能給她爸平反的,大概也就隻有那一個。
不過,但凡討價還價過的人都知道,最開始要價的時候必須獅子大開口才好跟人家討價還價,確保最終價格比預想的要高。
夏黎看著柳師長,閒散的靠在椅背上,咧了一下嘴角。
“柳師長比我爸的官職大,我總要試一試。
萬一你答應了呢?”
柳師長:……
“我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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