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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比賽,南島兵團這邊的人天然就把夏黎當成了自己人。
牆面上印了這麼大一張“軍令狀”,也沒有人上前阻止,全都在旁邊看熱鬨。
鐵路兵這邊的人好多也出來跟著看熱鬨,但一看到牆上的投影是什麼後,好多覺得丟人的都轉頭回了宿舍。
面色鐵青的周慶禮和徐文凱來的時候,夏黎還站在操場上,手裡拿個大喇叭,循環播放他們寫的軍令狀,當即氣的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周慶禮臉色難看,耐熱氣勢洶洶的大步,快速向夏黎走去,“夏黎!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夏黎視線淡淡的撇過去,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對著已經走到她眼前的周慶禮,拿著擴音器大聲吼道:“讓你們爺孫倆道歉!
之前不就已經說過了嗎!?”
那擴音器發出來的聲音之大,震的周慶禮腦袋嗡嗡的連著退後了好幾步,惡狠狠的視線狠狠的瞪著夏黎。
“你非要把事做得這麼絕!?”
夏黎輕笑,“這就叫絕了?
你們要不真心實意的給我在兩軍面前道歉,我就拿著這投影儀挨個大隊放投影,把上面的字兒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交給大隊裡的孩子們。
免費的教學,你猜他們學不學?
之後再把原件印上幾份,中科院、其他的研究院也全都發上一封信。
讓她們好好瞻仰瞻仰,新時代的老賴到底什麼樣!”
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他不可能因為這麼大點事兒就把這爺孫倆弄死。
既然不能讓他們生理性死亡,總可以讓他們社會性死亡吧?
敢不給她乖乖把這場道歉還上,她就敢讓他們兩個在有人類居住的範圍內待不下去!
周慶裡從來沒見過有人辦事這麼缺德還不要臉的,尤其這人還是個正常臉皮應該很薄的小姑娘,臉氣得漲紅,卻根本無能為力。
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小姑娘真的能乾出來這種事兒!
咬牙切齒的道:“明日我會提著禮物登門向你致歉,今日就此作罷,如何?”
夏黎:“你要是之前早這麼乾,我不早就同意了?”
有些事就是這樣,當事人本身也沒把這件事情多當回事兒,不至於非讓人家乾什麼的程度。
但一旦有人跟你對著乾,心裡那股氣也就被頂上來了,這事就必須得乾成,退一步都不行!
歸根結底就是置氣而已。
但俗話說的好,覆水難收,破鏡難圓,發生了的事兒就無法更改。
周慶禮聽了夏黎的話,心裡剛想鬆口氣,就聽到夏黎跟個二溜子似的繼續道:“但都堅持到現在了,也沒必要再走私人恩怨。
這樣吧,咱們各退一步,我也不用你在兩軍面前給我道歉。”
說著,她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手指點著遠處看熱鬨的人,揚聲道:“就當著今天晚上這些人的面,你跟我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我以後也不會再拿這事追究。
你要是不同意的,我可就走了啊~”
徐文凱實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就想跟夏黎理論,卻被周慶禮伸手攔住。
周慶禮目光死死的盯著夏黎,冷笑著連連點頭,“好好好,好的很呢!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夏黎咧著嘴角,看向他的眼神沒什麼溫度,聲音卻比他還要陰陽怪氣。
“讓你長見識都不收你學費,是不是很感動?
不用太感謝我,趕緊道歉就行。”
跟誰陰陽怪氣呢?她在網上舌戰群儒的時候,這傢夥還在實驗室裡和書本做鬥爭呢,怎麼可能吵得過她?
周慶禮雖然愛面子,但也知道眼下這種狀況,如果一直僵持下去,最終隻會把他們推入更尷尬的境地。
咬著牙道:“好,我道歉……”
他剛磨著後槽牙說完這四個字,夏黎立刻眼疾手快的就把手裡的擴音器懟到他嘴邊。
最後那句帶著怒氣的“對——!不——!起——!”三個字兒的聲音特别大,震耳欲聾,現場所有人都聽見了。
場面頓時一靜。
一時之間大家也分不清到底是尷尬,是震驚,還是一言難儘,反正都半天沒反應過來出聲。
周慶禮被氣得面色漲紅,再也不想看到夏黎這張惹人厭的臉一眼,甩袖子直接走人。
徐文凱想要跟上去,卻對上了夏黎那似笑非笑的臉,咬著牙說了句“對不起!”
通紅著一張臉轉身就跑著去追周慶禮了。
夏黎對此心滿意足,乾脆利落的讓人收拾東西,準備趁早回南島第一大隊,省著别人報複她,給她找麻煩,惹得她心煩。
明天北方車輛研究所的人就滾蛋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想找她麻煩都找不著。
結果剛一轉頭,迎面就碰上了大步走過來的陸定遠。
那表情,一看就是有十分重要的話要說。
夏黎:……
她今天晚上,大概是走不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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