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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業成被放在椅子上,仍舊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脖子腫的跟柯達鴨那小身子似的。
其餘幾個小隊的人看到這景象,看向夏黎他們的眼神都帶著幾分詭異,甚至隱隱帶著幾分驚悚。
夏黎覺得自己風評被害。
要是她一個人對李業成來一手刀,隻會把人劈暈,絕對不可能把人劈成這樣。
且這缺德事也不是她一個人乾的,為什麼這些人隻對她一個人區别對待?
“喝點水。”
王政委給夏黎遞了一缸子水。
夏黎伸手接過,腦袋微微向坐在她旁邊的王政委靠去,語氣幽幽的道:“你覺不覺得這些人有些雙標?
明明不是我一個人乾的,為什麼隻瞪我?”
王政委聞言嘴角抽了抽。
人家為什麼這麼看你,你心裡沒數嗎?你身為一個小姑娘居然下手這麼黑,不看你還能找誰?
心裡雖然是那麼吐槽的,可嘴上卻道:“我們營長凶名在外,他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夏黎:……
夏黎低頭瞅了一眼,依然還在昏迷,靠躺在等候椅的李業成,歎息著道:“早知道就把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留在檔案室裡,也省得别人對我產生誤解了。”
王政委:……
這種危險的言論,是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聽的嗎?
夏黎本也就是隨便說說,並不在乎王政委的沉默,隻是轉頭看向陸定遠辦理手續的方向,低頭看了一眼表,眉頭皺起。
“這都三個半小時了,怎麼還沒辦下來?”
王政委不以為然,“不想讓咱們走,總歸會找一找茬的。
别擔心,至少咱們東西齊全,他們不會在辦手續這一塊上不給咱們辦。”
夏黎起身,往辦理手續的櫃檯方向走,“我去瞅瞅。”
夏黎本是想過去問問還有多長時間能辦完,卻沒想到還真看到了一場大熱鬨。
她剛走過去,就見到一男兩女著急忙慌的跑向陸定遠正在辦手續的櫃檯。
最前面的男人跑得最快,對著櫃檯大聲道:“他們的護照是假的!
真的被鎖進保險箱,現在還沒能拿出來,不能讓他們離開!!
我希望海關以使用假護照的罪名將他們先羈押起來!”
夏黎身為一個看過許多外文機械文獻的大佬,對許多國的語言都到了精通的程度,自然能聽得懂,跑來的男人說了些什麼。
她見男人這面露猙獰的模樣,心裡頓時“嘔吼”了一聲。
悄咪咪的湊過去,找了一個最好的觀看位置,樂嗬嗬的開始看戲。
陸定遠早在來米國營救科研人員之前,就已經將研究所內的人員及背景調查清楚。
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明輝所在科研所的主任。
那個傳說中拿走了保險箱的密碼,讓他們沒辦法打開保險箱,將身份證明還給方明輝的男人。
陸定遠開口,就是一口標準流利的英語。
“所以,愛德華主任這是將方明輝他們的真護照送過來了?”
他這話說的明明沒有什麼音調起伏,卻莫名讓人聽出來一股嘲諷的味道。
愛德華被他這話說的一噎,也想起來之前他扣留那幾個華國人身份資料時給出去的藉口。
他剛剛收到機場這邊的訊息,說是方明輝他們來到機場,正在辦理歸國手續一慌,就沒顧得上想那麼多,直接就過來了。
現在被人揭穿,面子上自然有些過不去。
他面容嚴肅的看向陸定遠,“無論什麼原因,在米國使用假護照就是違法的事情。
你們既然來了我們米國,就要按照我們米國的法律來約束自己!”
雖然昨天晚上檔案是受到襲擊,可他檢查過了,方明輝他們幾個的護照依舊在保險箱裡,並沒丟失。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們用的是假護照。
上面已經給過他們暗示,絕對不能讓這些華夏人歸國,他一定不能把這件事情給搞砸了!
陸定遠多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面容嚴肅的看向辦理手續的工作人員。
“護照是否為真,我相信你們已有定論。
麻煩立刻給我們辦理出境手續!”
工作人員見此,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道:“既然這位先生對你們的護照有所懷疑,麻煩你們稍等一下,我們現在就拿去檢驗。”
說著,就想將那幾份身份護照拿走。
陸定遠頓時皺眉,張口就要拒絕。
可還沒等他說話,旁邊就插進來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别了吧。
誰知道你們把護照拿走,再拿回來的是真的是假的?
要真想驗的話就拿機器過來驗,别乾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兒,讓大家臉面上都不好看。”
說完,她伸手翻了翻前台上放著的那一遝子表格。
上面的字即便是英文也依舊蒼勁有力,字跡上的風骨與之前她收到的那張小紙條一般無二。
夏黎一臉嫌棄的道:“你們這是罰抄呢?辦個出入境手續填這麼多表格?
用不用拿來本《獨立宣言》給你抄兩遍?”
前台小姐大概以前也沒見過這麼不懂禮貌的女孩,尤其還是以內斂、溫婉為主的華夏女孩,頓時就有些生氣。
“我希望你可以表達對人最基本的尊重。”
夏黎:“我對人一直很尊重。”
陸定遠緊緊抿住唇角,才沒讓自己的嘴角上翹。
論起吵架,他確實不如夏黎。
如今他們手續齊全,辦理手續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隻要不讓這些資料從他們眼前移開,米國人就做不了任何手腳。
也不阻攔,任由夏黎舌戰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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