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姝看著要哭不敢哭的天逸,心裡揪緊,憑什麼她生的孩子,她不能帶走,還要被大人威脅?
她越想越生氣,小拳頭握緊,睜著水靈靈的眼睛透出憤怒,對上嚴憬深淡眸。
“我帶他出去,是我的事,大人你不能管我。”
嚴憬深不在意她什麼態度,低頭注視天逸,奶娃娃還認孃親,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不敢往上看,隻敢看娘。
他略唇,漫不經心道:“若是我不呢?”
鄭雲姝:“如果大人偏要這樣,那我不聽你的。”她嘴硬,她知道大人如果不讓自己,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她深呼吸,看了幾眼大人,見他撫摸天逸的頭腦,而遲遲不見慈慈的身影,心裡不免有些著急。
“慈慈呢?”她聲音有些顫抖,甚至聯想到那位蘭姑娘。
鄭雲姝臉色蒼白,天逸進去的時候,那位姑娘也在,而慈慈也在裡面,腦子甚至湧起“母慈女孝”的畫面來,她的心瞬間刺痛。
好似被千刀萬剮那般疼痛,手腳漸漸發涼,今天慈慈被抱走,後天慈慈是不是不認她了?
鄭雲姝越想越怕,越想越快暈厥。
“回答我,你要帶天逸去哪裡?”嚴憬深不回答她的話,而是把天逸抱給賀武,一個字一個字的質問她。
鄭雲姝眼眶濕|潤酸澀:“我問你慈慈在哪裡。”
“這裡是慈慈的家,她在相府何處,需要你過問?”嚴憬深無所謂的說,修長指尖扭轉扳指,似是不耐煩了,眼神不再多落在她身上,擺手:“賀武,把天逸帶下去。”
鄭雲姝心提了提,尤其是天逸,捨不得的看著她,抓著賀武的頭髮哭起來。
她急得不行,直接衝過去,還沒接近天逸,腰身被男人結實的手臂攔住,隨著腰身的力道,回到她原本的位置。
嚴憬深低頭看她:“你知道,該怎麼做。”
鄭雲姝紅著眼睛瞪他,水靈靈的一點兒威脅力都沒有,像個急眼的小兔子,可心裡因為他一句話慢慢脆弱再最碎掉。
嚴憬深瞥她:“誰讓你進來相府?”
鄭雲姝忍住眼淚,她咬唇:“是我自己要進來的,沒有誰讓我進來。”
嚴憬深看向青鳳:“去領十個棍杖。”
鄭雲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大人真會這麼做:“大,大人,這不關鳳姐姐的事。”
青鳳低頭:“是,大人。”
鄭雲姝去拉青鳳:“鳳姐姐,對不起,你不要去。”
青鳳拍拍她的手,將她的手推開,轉身離去。
鄭雲姝愧疚非常,慌張去抓住嚴憬深的手臂,哀求他:“不要大人,鳳姐姐一直都攔著我,是我偷偷跑進來的,你不要責罰她,求你收回成命。”
嚴憬深不動,目光落在她粉|嫩嫩的臉頰上,慢慢往上看,對視她哀求的眼神,無動於衷。
鄭雲姝知道他什麼意思,他的眼神更是什麼意思,她咬住下唇,踮起腳尖,親一口他的臉頰。
“求,求你大人,寬恕青鳳吧,都是我的錯。”
嚴憬深依然無動於衷,隻不過眼神好轉不少,他伸出一條手臂,摟在軟弱細腰上,掌心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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