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去,臉色瞬間發熱,急急忙忙把衣裳拉上來。
她左看右看,攥著雙手站立不安,很是窘迫。
大人應該不會覺得她方才的失態,是因為要勾引他吧?
她瞥他一眼,男人早已别過眼,眼神淡淡,似乎對方才的一幕倍感無趣。
“我不是故意的,這.....可能是我睡覺的時候扯的,”
雲盈夏越說越結巴,她臉頰發熱,深呼吸:“大人你别誤會。”
嚴憬堔放下茶杯,動作輕緩,轉臉看著她:“無事,今天起,你是我的貼身侍女,有自己的屋子休息,不用擔心會暴露。”
雲盈夏聽著他的話點頭,對他一笑:“好,謝謝大人,”
她不太敢和他對視,别過眼睛繼續道:“你早晨何時起,平日習慣和吃食怎麼安排,我記下來。”
“不用,你隻需要養胎,還有,不許讓任何人知曉你的身份。”
嚴憬堔神色一冷,直接站起來。
他垂下眉眼,扭.動扳指,若是被嚴府知曉她存在。
定會有不必要的麻煩,對她和孩子都不利。
雲盈夏後退一步,仰著腦袋看他,睜著膽怯又緊張的雙眼,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嚴憬堔上前一步,她正要退,被他拉住手臂,
“我知道,不會讓人知曉,我就是想做份內之事。”
她越說越小聲,不明白大人為何突然發怒,眼前的男人,臉色越發冷淡。
也許大人不想讓旁人知曉這孩子出生低微。
也是,他應該顧忌到未來夫人的感受。
“你該做的事,是養胎,明白?”
嚴憬堔抬起她慌亂的臉,他彎下腰,低聲似乎在安撫。
雲盈夏連忙點頭:“明白明白。”
“孩子不得有閃失,一切我會安排,你不必擔心會泄露。”
嚴憬堔低頭看她的肚子,平坦無比,伸手摸過去。
女孩這般瘦小......是該調養了。
大人,他很在乎孩子?
雲盈夏原本慌張的心情好轉,她笑起來:“好,大人放心吧,我會保護好孩子,會平安將孩子生下來。”
嚴憬堔輕嗯,鬆開她的腰身,低頭看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男人冷厲的氣息消散,雲盈夏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摸向他方才摸過的地方,忍住臉熱。
庖廚送來膳食,雲盈夏想跟她們說話,但人低著頭不看她,放完膳食便退出去。
雲盈夏看一桌子美味佳肴,還有三隻可愛的小兔糕點。
她吃了一個,把兩隻精緻的小兔糕點藏好。
以前除了包子,還有爹從山上摘的野菜。
雲盈夏能吃的東西很少,因為家裡賺的錢要供大哥科舉。
還有一些錢,爹孃都給冬兒買衣服首飾,除了她。
她什麼也沒有。
想著,雲盈夏心裡很難受。
她此次出來,爹孃會擔心嗎?
雲盈夏苦笑,擔心怕是沒有,估計想著她回去後,如何打死自己。
換作以前還好,現在她有了孩子,不能回去。
而此時的雲家。
雲母天還沒亮便起來忙活,看到院子裡的黃豆沒磨,後院的木柴也沒砍,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雲盈夏!”
她氣沖沖跑到柴房推開門,才發現屋內空無一人,更加惱火。
走過來的雲父見狀:“怎麼回事,這孩子人呢?”
“鬼知道死哪裡去了,她活也沒乾,偷跑出去躲起來了!”
雲父皺眉:“你說雲盈夏那孩子,會去哪裡?”
“管她去了哪裡,不出兩天,肯定餓著回來找飯吃,”
雲母說著想到什麼,臉色瞬間難看:“等會我回去算算銀兩,那死丫頭沒那本事離家出走,除非她身上有錢。”
雲父臉色凝重,雲母咬牙切齒道:“不管錢有沒有少,等她回來,看我怎麼打死她!”
一想到這個,她又用力踹門發泄。
雲父拉住她:“行了,我去磨黃豆,你快些準備今天的包子,不然晚了又得少賺錢。”
就這樣,兩人誰也沒想著去找雲盈夏。
好像,她是這個家裡可有可無的廢物......
*
這邊,等雲盈夏吃完早膳。
管事走進來給她一塊令牌,看見她水靈的模樣,愣了一下,笑起來。
“姑娘,這是三爺命我給你的令牌,帶上它,你可以在府中隨意走動。”
“多謝。”
雲盈夏笑著接過,仔細打量手中的令牌,沉甸甸的很貴重,這要是掉了,損失會很大吧。
管事見她好奇,繼續笑道:“姑娘,這令牌確實貴重,你可要拿好了。”
雲盈夏眨了下眼睛,抬頭對管事道謝。
管事見她沒有疑惑,便退了出去。
婢女們把碗筷端了下去,她拿出藏好的小兔糕點,走出去拉住個人,問她大人在哪裡。
婢女指了一條路,抬頭看她一眼:“你是新人吧,找三爺何事?”
“我給他送甜品。”雲盈夏笑。
婢女認真看她一眼,眼神又純又嫵媚。
一副勾引人的狐媚子模樣,微微皺起眉:“三爺不喜被打擾,你不知道嗎?你這一身穿著,不就是要勾引主子!”
雲盈夏穿著看起來很昂貴,比眼前的婢女還要好些。
她沒覺得自己穿得有什麼,就是大人給她準備的一身普通白綠色長裙而已。
“我並沒有要勾引主子。”
“還說沒有,看你存心不良,野雞還想飛上高枝。”
婢女步步逼近,雲盈夏護好小兔糕點,連連往後退。
婢女看她躲避,瞬間高高舉起手心,雲盈夏嚇得睜大雙眼。
“放肆。”雲盈夏身後驟然傳來薄涼的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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