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她看到路邊的冰糖葫蘆,突然想起,爹孃為了哄雲冬兒歡喜,也曾買過。
她眼眶發酸,買了一串,又買了其他好吃的甜食。
雲盈夏沒從正門進相府,那太招搖了,她悄悄從偏院進去,侍衛見到她要阻攔,立刻拿出令牌。
侍衛看到令牌,眼神震驚得不行,畢竟能拿令牌在相府暢通無阻的人還是頭一回碰到。
這個女子,穿著打扮還上不來檯面。
雲盈夏抖著手邊吃邊回到屋,一走進去,一股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她顫抖起來,看向正在倒茶的男人,面若冰霜。
她的心提起來,窘迫又緊張地湊過去,畢竟她偷偷溜出去還被家人抓回去,捱了些毒打,雖說傷不及孩子但確實太過危險。
“大....大人。”她嘗試對他笑,但他眉眼透出鋒利的冷厲,嚇得她不敢笑。
嚴憬堔放下茶壺,動作特别用力,冷冷看向她,眼神責備。
好像跟她說,活膩了?
雲盈夏手足無措,站在原地垂著腦袋,手裡還拿著她買的甜食。
“過來,”嚴憬堔終是放下冷漠,看她害怕又彷徨的樣,放低語調:“回家去了?”
雲盈夏心虛又慌張,可不能讓大人知道她受的罪,立刻搖頭解釋:“沒有沒有,我看大人不需要我伺候,也不要我做什麼,就想著出去買點東西吃。”
她越說越小聲,把懷裡的甜食放在桌子上,雙手抖得不行,她小心諂媚道:“也有大人的份,大人幫助我,收留我,我總要報答大人。”
嚴憬堔盯著桌面的甜食,再看她顫抖的手,他若有所思,不感興趣地别過眼,臉色依然不好。
雲盈夏觀察他一會,手腕突然被他抓起,痛得她眼淚直流。
“痛痛痛!”
嚴憬堔立刻鬆開手,臉色十分難看,扯下她的面紗,再脫下她的衣服,看見她臉和手臂上的包紮,眼神略出寒意。
“誰傷你?說。”
雲盈夏眼淚嗒嗒的掉,睜著可憐的紅眼,跟個小兔子一樣受了委屈。
嚴憬堔冷漠的神色怔愣,他低下聲似安撫:“誰傷你了?”
“我和我家人鬨了不愉快,不小心傷的,沒關係,我去看了郎中,上了藥很快就好。”雲盈夏低頭看自己隻剩裡衣,臉紅得不行,抖著手拉上衣服,遮住這一片春.光。
嚴憬堔看她舉動,臉色陰沉,轉頭叫來了大夫,重新給雲盈夏看傷勢,看是否還有其他的傷勢。
大夫把完脈,起身道:“姑娘臉和手臂傷勢嚴重,待修養些時日便好,肚裡的孩子還算安康,我下去熬碗安胎藥給姑娘喝。”
“嗯。”嚴憬堔神色冷漠,看不出一點情緒。
大夫抹了把冷汗,快速退了下去,免得禍臨其身。
雲盈夏窘迫不安,嚴憬堔將她抱起來,嚇得她睜大雙眼,愣愣看著神情冷漠的男人。
他拿過大夫給的藥膏,輕輕給她抹在臉上,她屏住呼吸,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俊臉。
她想遮掩的傷勢都沒辦法隱瞞,她小心看他一眼,原來大人也有溫柔的一面。
嚴憬堔給她上完藥,便沒管她了。
“大人,你要嚐嚐看嗎?”雲盈夏紅著臉拿出一顆甜栗子,忍著痛送到他嘴邊。
嚴憬堔皺起眉,嗅到甜膩的味道,輕拿開她的手,看滿眼期待的雲盈夏,掛著甜甜天真的笑容,水靈的眼睛要閃出光了。
他愣了下,但還是嫌棄道:“不吃。”
雲盈夏隻好送到自己嘴裡,嚴憬堔眼神移到她紅唇上,看著她鼓著臉,紅唇微微嘟起。
“大人别生氣,大夫不是說孩子很健康。”
“嗯?”嚴憬堔臉色更加陰沉。
雲盈夏渾身發涼,頂著紅腫的臉:“對不起....我錯了。”
“下次别擅自出府,”嚴憬堔眼神從她嘴唇移開,端起茶杯喝一口:“你想有事做,等你傷勢完全好了,就去外面的院子掃樹葉。”
雲盈夏手裡的甜食差點掉下來,看嚴憬堔嚴肅的樣子,是認真的。
她弱弱的答應:“好,我一定會打掃乾淨的。”
嚴憬堔冷眼直視她。
雲盈夏立刻低下腦袋,默默别過臉:“大人别生氣,我下次不會偷偷溜出去。”
嚴憬堔冷哼一聲,直接起身離開。
雲盈夏眨眨眼,人已經消失在門口,她垂頭喪氣地坐下來休息。
這一養傷,便養了半個月,雲盈夏慢悠悠地掃地,一點不著急,她的傷在大人監督下完全好了,主要是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
一小塊地堆砌許多樹葉,猝然,有人走過來踹開堆起來的樹葉,居高臨下看著她。
“動作這麼慢,沒吃飯嗎?”
雲盈夏面無表情看了過去,是上次說她勾引大人的婢女:“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來監督你打掃啊。”徐紅上次領罰被扣了月錢,到現在還記恨著。
被一個來路不明,小小的賤婢陷害。
她絕不容忍。
雲盈夏低頭不理她,動作依然慢吞吞的。
難道是大人還沒消氣,派她過來監督自己?
徐紅見她無視自己,氣得一把拽過她的手臂,用力將她甩在大樹上。
“敢無視我,你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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