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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君清已是刑部侍郎,刑部一把手,又跟齊王是好友,自然不會叫人在門口候著。
刑部的手下在門口並未進入齊王府,不過辦案人員在哪裡都不好看,引來不少人猜疑。
管家將雲君清引到客廳,叫人備了茶水。
然後不多久,就見蕭奉齊大步走來。
雲君清起身行禮:“參見齊王。”
蕭奉齊走到上首的位置,淡聲:“君清,你我許久未走動,倒是生分了。”
雲君清:“公務繁忙了些。”
蕭奉齊隨意道:“我看你是見色忘友。”自從跟許家大小姐定親,他得空就約人家,好似自那時候起就沒走動了。
雲君清彎唇:“我這親事不一樣,是我高攀了,自然不能無視她。”
蕭奉齊:“你如今是刑部侍郎,又是國舅,誰高攀誰說不上。”
雲君清輕咳兩聲道:“我今日來問你一聲,早上有齊王府的馬車出入京中,你可知曉?”
蕭奉齊挑眉:“府裡人多事多,本王如何去知曉那許多事?外頭可是發生了什麼?”
雲君清點頭:“料想也是,外頭有人丟了,可否給我看看你府上的馬車?”
蕭奉齊點頭:“可,是誰丟了?”
雲君清:“一個女子,這個女子你也見過。”
雲君清並不知曉蕭奉齊對姚知意有意,也並不確定人就是齊王府的人乾的,能做的隻能儘量排除遺疑點。搜查是不可能的,一個王府不可能隨隨便便被人搜查。
蕭奉齊冷著臉起身,道:“你懷疑我府上的人將人擄走的?”
雲君清陪笑道:“隻是例行公事排查。你府裡下人進出城門你哪裡去知曉這些,便是瞞著你做壞事你也不知,我親自看一遍,幫你洗脫嫌疑。”
蕭奉齊並不知道祿微靈怎麼行的事,雲君清查案手段可是出了名的厲害,起身,邊走邊道:“好,我陪你去馬廄。”
雲君清道:“多謝齊王配合。”
蕭奉齊同時也嚴肅道:“你今日這一身行頭來辦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齊王府犯了什麼案子。”
雲君清應對道:“自然不是,你知道的,刑部辦案可不是如此模樣。”進屋就搜,不給顏面,相比之下對齊王算是溫柔體貼了。
這個蕭奉齊也知道,跟著去馬房。
雲君清看過所有馬,未看出異常,去的是馬車這頭,乍一看馬車乾乾淨淨,沒什麼可疑的,然他細緻到不顧身份,一輛一輛鑽到馬車底下檢視,馬廄有馬糞馬尿,臭味難聞。正常人一個大人物都嫌棄這樣的地方,然雲君清半點不嫌臟,鑽到馬車底,一輛一輛,細細檢視。
蕭奉齊眼眸微眯,對著手下耳語幾句。
手下按吩咐立即走人。
然雲君清在馬車底的車軸裡發現一根植物根莖帶有一片葉子,繞在軸上。扯下這根根莖,聞了聞,看葉子顏色還新鮮著,這植物在那草叢裡比比皆是,可疑度很大。
若不是在草叢裡走過,這車軸也不會捲上這樣的草。什麼樣的馬車會停在草叢裡。
出了馬車底,再看了看車身,是下人使用的馬車。再朝馬車裡看了看,有些泥腳印,還都是男子。
雲君清心裡有了數,出了馬車。
蕭奉齊在不遠處,看著雲君清的一舉一動。
他直覺雲君清是查到了線索,隻有這一輛馬車看的時間最長,查的最細。
待雲君清再出馬廄,渾身拍了拍,跟蕭奉齊保持了些距離,身上有異味是肯定的,拱手道:“齊王,可否麻煩你的下屬告知出城去了何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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