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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知意以為五兩銀子可以用很久,她省一點至少可以撐一個月。沒想到住個客棧就要一兩銀子簡直能把她嚇暈,一兩相當於現代的一千塊吧。哪有一千塊住一晚的,搶的嗎。這住的還不是最好的。
掌櫃的有解釋,不在京就不需要這麼貴,可能半吊錢住一晚的也有,就這京城就這個價。
姚知意對古代沒有安全感,主要是晚上這街頭,有沒有小混混,酒鬼,流氓之類的,她一無所知,咬牙花銀子先住一晚客棧,明天就得立刻去找工作了。
在京城就沒有偏僻的角落,姚知意選擇這家京中客棧。
她的衣著是個鄉下人的,有人奇怪,誰會放心這樣一個丫頭獨自出門。
姚知意進房間就把門窗鎖死,盤算著怎麼生存,在床上想著想著就睡了。
許槿之出去尋了半天沒頭緒,確定姚知意不會回家,再加之她對别的地方不熟,在京中是肯定的。
為了晚上就找到姚知意,許槿之特意去找了一趟武定侯。
他慶幸自家爹還在書房,還沒有去自己母親那邊。
“你怎麼來了?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兒子平日不來,一來準是有事兒,武定侯已經習慣。
許槿之:“把影衛給我用一晚。”
“怎麼了?可是要替太子做什麼事?”
“父親不必多問。”
武定侯把令牌扔在桌上,道:“行事小心些。”
許槿之拿起令牌就轉身:“兒子知道。”
一個晚上,到客棧找人自然不會落下,破廟,大街,許槿之有很多想象,她沒錢怎麼辦,沒錢怎麼生存,會不會遇到危險,會不會被人騙走了,越想心越慌,越想越心急如焚,這種恐慌自他出生就從未有過。
他沉浸坐在院子裡,眼睛看著虛無,手緊緊握拳,靜等訊息。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打更的聲音隱隱傳來。
已經一更天了。
隻覺未多久,又傳來:“關門關窗,防偷防盜。”
已經二更天了,影衛怎麼還沒訊息。
腦中全是姚知意的笑,還有她說的話,還有她貓在他懷裡的樣子,無法想象,沒有她的世界他會如何?
“知意!你不能有事。”他喃喃,他此刻自己嚇自己,充斥著各種想象。
一個黑色影子落下,粗糲的聲音稟道:“世子,京中客棧有姚知意的訊息。”
許槿之心落了一半,立即起身朝外走,並不是走正門,而是越牆而出。
走正門他母親會知道他晚上出去,隻有如此才不會多問他晚上出去做什麼。
京中客棧已打洋,掌櫃的看著這幾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心肝兒顫。
許槿之一到就問:“人在何處?”
影衛回:“二樓地字號房。”
許槿之立即上樓,見她的房間亮著油燈,以為姚知意沒睡。
對著房門敲了三下,沒人應,又對房門敲三下。
姚知意瞬間驚醒,她聽到了什麼,有人敲門,聲音還不大,這是要乾嘛,看她一個女孩子好欺負嗎。
整個屋子看一圈,沒有趁手的東西,小心翼翼下床,抄起厚重的板凳。
就見有東西在挑門栓,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外加冷汗淋漓。
治安這麼亂,店家都不管管的嗎。
門被打開那一瞬,姚知意也不看是誰,對著人頭就是一砸。
許槿之以為人睡了,沒防備,砸了個正著,悶哼一聲。板凳掉落,寂靜夜裡發生巨大聲響。
姚知意再抄起板凳,就看清了來人。
“知意!”
“許槿之,怎麼是你?”
許槿之捂著頭,將房門關上,忍著疼,咬牙道:“你沒事吧?”
姚知意:“是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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