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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知意跟著紅姐,就像小雞跟著老母雞,淨看熱鬨,什麼忙都沒幫上,慚愧慚愧。
午時的時候,樓上有人泡了妞賴著不走,人家以為大價錢可以睡好幾天,不曾想喝多了,忘了自己說的話。睡的和陪睡的吵鬨半天,紅姐調和,男人失了興致走人。
跟在紅姐後面她腦袋都成了漿糊,糜爛的社會風氣在這裡一覽無餘,她太高估自己,以為自己了不起的很,誰知半點不是!平日裡以為紅姐就東看看,西看看一天就完事了。哪裡想到還有這許多烏糟事。
此時正是戌時剛過,外頭烏漆漆,正是夜貓子出門的好時候。姚知意跟著紅姐站在二樓,她們的視角看著門口進來的人清清楚楚。
紅姐雙手環胸,靠著柱子對著姚知意道:“看到了嗎?剛進樓的那個是朝中三品大員的庶子,經商,是我們樓裡的常客,他從不看女子,但是時常來樓裡坐坐。”
“他隻來看歌舞嗎?”
紅姐翻個白眼,道:“你以為他每次來是自己一個人來嗎?有兩個朝中官員兒子,說是好友,那兩個是好色的。”
姚知意似有所懂,道:“他是給人樂子,人家給他路子?”
紅姐沒接話,有時候靠她自己慢慢想,無疑,姚知意是聰明的,一點就透,可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她私心是想這些往後能保她自己一命。
紅姐又對著樓下進來的錦衣中年男子,大圓臉,卻有凶相,道:“那個黑場的人,勢力很大,輕易不要招惹。”
姚知意:“什麼是黑場?”
“黑市你沒聽說過,人口買賣他是頭兒。早前我們樓裡缺人都是他送來的。”
姚知意:“……”這不是黑社會老大?道:“記住了。”
天天跟這些人打交道,好暈啊,她好像做不來老鴇的事兒額。
她想多了,紅姐也沒讓她沾染這些,就是花一天時間叫她知曉京中的勢力,和一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人進樓裡也幾乎是這個時候,說了好多人,姚知意都沒認多少人。
最後紅姐道:“好了,想幫忙以後再幫,你回去吧。”
“啊?這就好了?”
紅姐對著最後進來且很面熟的人道:“我的東家今晚肯定會來,你快回去吧。從後門走,現在。”紅姐語氣開始嚴厲起來,就像猛虎要下山,有種叫她逃命要緊的緊迫感。
姚知意立即應道:“我這就走。”
她邊走邊隱約知曉紅姐的用意,那官兒跟那官兒其實有聯絡,那人跟那人有買賣還有中間人,人際往來,多數都伴著利益。在這錦繡樓最能看得清楚這些千絲萬縷的聯絡。
姚知意走到後門,不巧的是祿鳴山也從後門進。兩人碰了正著,姚知意看到領頭人那充滿壓迫感的眼眸,本能的呼吸都放輕了,立即拉著小柒讓開。
祿鳴山卻是頓住了腳,一雙銳利的眼眸盯著姚知意,審視。
姚知意不喜歡這種感覺,對著祿鳴山點個頭,拉著小柒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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