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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聲戛然而止,雲綰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可不想成為男人的玩物啊。
快速抬起後腳,在鞋底子上摸了一把灰,看了看手上一手的泥巴加灰,小心拍掉泥巴。
有衣著豔麗的女子陸陸續續出來,甲板上的船板又放下,這些女子有序的走出,半點大聲響都不敢有。
待有人來傳:“進去吧。”
族老站在了最前面,雲綰兒低著頭,走在最後,趁人不注意,快速將手上的灰抹在臉上,不是她吹,她的長相自己看了都喜歡不要說别人了。原主本來比較黑,她來兩個月都養白不少,還自己修飾了頭髮劉海,别人都是光潔的額頭露著,就她給自己弄了空氣劉海,若有若無,薄薄一層蓋著額頭,美了幾個度。早知道要選美,她就低調了,悔不當初啊。
裡面有個官腔十足的老者,話已說了一半:“......大人先看看人,旅途勞頓,總要有人伺候,我雲氏女子不說美貌出眾,卻是出了名的溫柔婉約,若是能有幸伺候大人,是我們雲氏的榮幸,也是她們的榮光。”
他說完,一排人已站好,最是惹人注意的是雲綰兒,她沒看路,突然就停了,不小心撞到前面的女孩,小聲說:“對不起。”然後迅速瞄一眼現場,迅速低頭,站好。
看到的人倒吸一口涼氣,不是她長相如何,是她臉上的臟汙太明顯,這是大不敬啊。
她站在末尾,别人皆是微微低頭,儀態不俗,她如鵪鶉沒形象不說,還像被訓斥的學生,一眼看去隻有滿頭的頭髮叫人看的清楚。
剛說完話的官員,看到有這樣一個歪瓜,臉都氣紅了,卻不敢大聲說話。
隻聽沉又冷厲的聲音傳出:“抬起頭來。”
說的是誰不用說都知道,另外四個人都稍稍抬了臉。
唯有雲綰兒,抬是抬了,叫人看到了額頭,還是看不到臉。
廳中鴉雀無聲。
靜謐,死一般的靜謐,罪魁禍首還沒有自覺。
許久
那冷厲的聲音再響起:“再抬起頭來。”
另四個女子又稍稍往上抬了抬,雲綰兒也稍稍抬了抬,叫人看到了眼鼻,那張臉也是暴露的明晃晃。
靜謐,又是死一般的靜謐。
一船的官員都冷汗岑岑,大氣不敢出。
上首的人卻是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酒杯落桌的聲音清晰可聞,這該死的壓迫感要爆表。
許久,隻聽男子的聲音又響起:“就她了。”
眾人又是倒吸一口涼氣,是誰都可以鬆一口氣,唯獨這個歪瓜,叫人不放心。
雲綰兒沒看人,也沒覺得自己臉都沒露會被選上。
看到身邊的走了,她也跟上隊伍,一時間如芒在背,像是很多人在注視著她,是她的錯覺吧。
到門口,族老和另外四個都走了,獨獨她被攔下。
一把刀攔在她面前,她嚇一跳,對著攔他的人疑惑又不解。
小聲道:“這位大哥,你搞錯了。”然後伸手去推那把刀,刀有刀鞘,還不至於嚇到,隻不過她推了半天紋絲不動。眼看人都走了,道:“大哥,我趕著回家。”她雖小聲,但在靜謐的屋子裡,也叫整個屋子的人聽到了。
難道選的是她?
雲綰兒後知後覺,心涼到了穀底。
那官員看不下去,對著上首的男子拱手,卻是看到他大手一揮,示意他們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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