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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園茶樓,許槿之給姚知意重新安排了包間,今日客多,幾乎沒有好位置的包廂。不過姚知意不介意,位置不好在角落也無所謂。
許槿之包房臨街,說是固定這個包房,而姚知意的在斜對面,一個小包間。進去就暖暖的,好像有地暖。
許槿之給姚知意點了一些茶水,照顧完走人。
姚知意了看茶館內置,沒有空調是什麼讓房間變暖的,找到一個半人高的鐵疙瘩,越靠近越暖,湊近一看是燒黑色的東西,會不會一氧化碳中毒啊?
姚知意去開了窗,通了風。
因著木質地板,看著乾淨又蹭亮,姚知意脫了鞋,將丫鬟襖子脫了放一邊,再把茶桌子靠最邊上。
這樣的環境練舞最好。
現在練舞不是為了理想,不是為了目標,而是懷念過去的自己。
許槿之和蕭晏之開窗,看著臨街。
而另一邊蕭奉齊和雲君清窗開在兩邊。
蕭奉齊:“你有個了不得的妹妹我怎麼不知道?”
雲君清:“從小我母親給她算過命,養在身邊短命,放在青州老家那邊,不巧的是中間了她的養父母都去世了,後來養在了别處,最近才接回。”
蕭奉齊疑惑:“你信?”
雲君清點頭:“有族老和族譜為證,她就是我的親妹妹。”
蕭奉齊彎唇:“既是君親的妹妹,你說叫你妹妹做齊王妃如何?”
雲君清詫異:“妹妹才找回,我娘至少還會留她一年,再者她怕是夠不上齊王妃的資格。”
蕭奉齊淡淡:“夠不上齊王妃的資格,夠得上太子妃的資格?”
雲君清蹙眉:“齊王何意?”
“你不知道?”
“齊王可是知道什麼?”
蕭奉齊看著雲君清,嘴上道:“你這個妹妹不簡單,我認識她比你早,她很早就與太子有聯絡。”
“還有呢?”
“她離京,太子就不對勁,酗酒,憋氣,還自殘。”說到這裡,蕭奉齊嗤笑一聲。
雲君清不可置信,“會不會弄錯了?”
“這還是淺的,那慕宅裡的人說經常有位神秘的人來找他們姑娘。你猜這個神秘人會是誰?”
雲君清警鈴想起,這話還有什麼意思?想說太子與他妹妹私相授受嗎?雖然他說的是事實,可是他如何能承認。
蕭奉齊看著雲君清,邪氣道:“你是想讓她進齊王府還是東宮?”
雲君清皺眉,沒有回答,進哪個府哪裡是他說的算,那是皇上的決定。轉頭,看向窗外,這一看,看到一個了不得的身影,這個女子身形靈動,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他把所有所學的詞都用上,都無法表達眼前此刻的驚豔。
雲君清看癡了,起了身,齊王亦是如此,兩人都忘了交談的事,沉靜在那酣暢淋漓忘我舞著的女子。
她似在發泄,似在懷念,眼眸時長看著遠處,好似有很多人在看她表演,又好像她身邊有很多人陪著她。
開著窗,看入迷的何止包間的兩人,全安和太子的侍衛亦是如此。
南羽:“我沒記錯,對麪包間是世子的人。”
全安點頭,不語。他並不知道,姚知意舞藝如此驚豔,怕是世子都不知道。
南羽:“世子眼光真高。”
姚知意酣暢淋漓的躺下,以前訓練就抱怨,現在卻是懷念沒有訓練的日子。她怎麼可以那麼不小心摔下舞台。這個世界她不喜歡,雖然新時代她也不喜歡,太卷太累,每個人都活在壓抑的環境中。可總比古代做小來的好啊。
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擺脫現在的困境。
想到這個,姚知意突然起身,她現在走了會怎麼樣?想到什麼又失落躺倒在地?逃奴的懲罰她可是聽說過的。
跟許槿之好好商量會怎麼樣,想想搖了搖。他對她不錯,放她離開。就好像在說我們隻是玩玩,别放心上,再見别聯絡一樣。
明明渣的是他,這樣就變成她是渣的那個,不行不行,怎麼也得讓他有虧欠,這樣她走了還能有許槿之做依靠,畢竟古人講究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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