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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上,一直躲在角落摸魚的雲兆輝突然被點名叫進禦書房,嚇得他一哆嗦。
上一次踏進禦書房已經是四年前了。這一次不知道什麼原因。
雲兆輝戰戰兢兢,下跪行禮:“參見皇上。”
蕭琮之道:“起身吧,愛卿啊,諫議大夫這個職位如何啊?”
雲兆輝剛起身,立即下跪,顫顫回道:“不好過。”
“哦,我以為這職位適合你。”
雲兆輝實話道:“下官苦讀詩書十幾年。總要小心謹慎些,如此便一句話,要思慮三四遍,待要反駁時,已過了下一個事。下官屬實覺得這官兒不適合下官。”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人,真的是不敢亂說話。這適合頭鐵性子直的,還要在京城腳跟站的穩穩的人當。
“哈哈,愛卿倒是個實誠人。”
“下官不敢欺瞞。”
“那這官兒還當不當呀?”
“如果皇上對下官有别的安排自然最好。”
“哈哈,起來吧。”
“是。”
“依你看誰做諫議大夫最合適?”
官職不保,雲兆輝內心喪,面上道:“臣不敢胡亂建議,臣認識的五品官以下沒有皇上多。”
蕭琮之見他說話如此小心翼翼,頓覺無趣,他的女兒怎麼會有那大膽性子。道:“罷了,諫議大夫我也沒有合適的人,你先當著,朝堂改製,諫議大夫可升四品官。”他不換人也是有原因,之前的諫議大夫叫朝堂吵吵鬨鬨,還是安安靜靜的為好,他也可多活幾年。
雲兆輝不可置信,什麼都沒做,升官了,應聲:“是。”
蕭琮之轉而問道:“你女兒的畫技誰教的?”
雲兆輝一愣,畫?那就是說雲綰兒了,道:“小女自個兒琢磨的,這孩子從小聰慧,還會自己做顏料,日前跑出京偷偷開了染坊,叫下官給親自找了回來。”
“哦?還有這等事。”
雲兆輝心下鬆了,道:“她就是個頑劣性子,我也是昨兒個才知曉,她竟還有别的名字叫慕卿,我家大兒買了自己妹妹的畫掛屋子裡,您說這事兒巧不巧。”
皇上也有了笑顏,對這姑娘越來越好奇了,道:“她還在宮中做過幾日畫師呢,那時候住在東宮。”後面這話是給蕭晏之鋪路。畢竟那荒唐事兒,聽說他這個做爹的還不知道。
“還有這事,臣不知。”
蕭琮之:“給孤一家畫了肖像畫,那畫簡直一絕,我家三公主學了幾日,連個皮毛都沒學會。”
雲兆輝:“如此,三公主若是喜歡學,可讓她傳人來叫綰兒進宮。”
蕭琮之:“哈哈,你如此說不怕嚇到她?”
雲兆輝:“臣還未見過她膽子小的時候。”
“哈哈,愛卿說的,孤都想見見你這女兒女兒身是何模樣。”
雲兆輝心驚肉跳,也就是說雲綰兒之前女扮男裝進過宮,小心道:“皇上想見,叫人來傳,不過見皇上,她便是膽子再大,也會怵幾分。”
皇上收了笑,正經道:“過幾日晴貴妃辦宴會,讓她進宮。”
雲兆輝躬身:“是。”
“嗯,回去吧。”
“是。”雲兆輝後退兩步轉身,應付大人物實在是他的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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