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秦今天最熱鬨，裡裡外外圍滿了碧雲的員工。

警察調來酒店監控，證明昨晚陳總和秦顏晚是去參加在酒店宴會廳舉行的沙龍，並且陳總一早就離開，他離開的時候，秦顏晚還沒走，兩人的時間完全對不上，不可能發生什麼。

就是方倩造謠！

方倩困獸猶鬥：“繼、繼續往下看！秦顏晚肯定有鬼！她家就在申城，大晚上的不回家睡，在酒店住，肯定是有問題，就算不是陳總，那也有别人！”

這段視頻再往下，就是秦顏晚被顧景曜拉上秦的畫面。

秦顏晚臉上沒表情：“隻要證明你造謠就夠了，至於我什麼時候離開的酒店，與你何乾？”

方倩咬牙：“你這是心虛！繼續看！大家都來看！看她搞什麼鬼！”

秦顏晚心下權衡怎麼處理這件事，顧景曜一言蔽之：“事情已經清楚，散了吧。”

他發話，圍觀的人群不敢再逗留，紛紛作鳥獸散。

碧雲員工們今天茶餘飯後的談資，已然從“秦秘書潛規則”變成“方秘書造黃謠”，兩級反轉。

秦顏晚卻沒想就這樣作罷，問警察：“接下來會怎麼處置？總不能是口頭教育幾句就放了吧。”

警察遲疑道：“一般我們是調和……”

秦顏晚直接打斷：“我不接受調和。”

警察：“造謠誹謗情節嚴重者，可處五日拘留。”

方倩臉色煞白，剛才還咄咄逼人，現在就泣不成聲：“不不不要，秦秘書，我以後不敢了，你别讓警察抓我，别拘留我啊，我要是有了案底，我就找不到工作了，我剛畢業啊，我還有未來呢，你發發善心吧，秦秘書……”

秦顏晚饒有趣味：“你還用找什麼工作？不是顧總把你請回來嗎？”

顧景曜看了她一眼：“碧雲也容不下造謠誹謗的人。”

也就是說，這次，顧景曜不打算護著方倩。

警察將方倩帶回派出所繼續調查。

方倩絕望至極，被拖著走時，轉頭衝著秦顏晚聲嘶力竭：“秦顏晚！你毀了我！我恨你！”

秦顏晚搖頭可笑。

當初同意開除她的人是顧景曜，把她請回來說她是功臣的人也是顧景曜。

現在趕她出公司的人還是顧景曜，到頭來，她恨的卻隻有她。

顧景曜視線落至她身上：“鬨這麼一出，你覺得痛快了？”

秦顏晚回看他：“是我要鬨嗎？難道面對黃謠，我還要繼續忍氣吞聲？”

顧景曜道：“以前沒見你這麼尖銳。”

尖銳？

如果她不尖銳，她要怎麼澄清？

哪怕她挨個人解釋，也還是會有人不信，還不如乾脆把事情鬨得更大，從一個八卦變成一個新顧，這樣她才能洗乾淨身上的臟水。

秦顏晚深吸了口氣，再慢慢說：“顧總不要說得，好像你很瞭解我一樣。”

她轉身回自己的工位。

岫鈺走到顧景曜身邊：“是不是覺得刮目相看？”

顧景曜收回目光，進了辦公室：“她是出氣了舒服了，毀了我的一步棋。”

岫鈺：“棋？”

“那個方倩，左右逢源，還跟陳總的弟弟有關係，我本來想試試能不能通過她挖出一點東西，現在倒好，全被這個女人給毀了。”

但岫鈺聽他這個語氣，不像是真埋怨，多看了他兩眼：“既然這樣，你剛才為什麼要幫她撐腰？”

顧景曜不認為自己那樣是幫她。

秦顏晚昨晚是跟了她，他沒有給自己“戴綠帽”的愛好。

岫鈺隨口說：“不過，秦秘書最近跟程氏資本走得很近，我怎麼感覺她是真的要辭職？”

顧景曜泡著咖啡，手指隨意地蹭了一下脖子，那兒有一個隱隱作痛的紅印。

就是秦顏晚昨晚不知輕重咬出來的。

他一哂：“你以為，她為什麼一定要趕走方倩？”

岫鈺聽他的語氣，猶豫著猜：“因為……吃醋？”

“嗯。”不然呢？

岫鈺總覺得不是吧……

顧景曜遞了一杯咖啡給他，岫鈺接過：“算了，不說這個了。商家那個遊輪聚會，我有事去不了，赫然要去，你應該也要去吧？”

顧景曜“嗯”了一聲。

岫鈺抿了口咖啡，隨口道：“也不知道商時序回來了沒有？我記得你們是一個高中的，那時候我在隔壁高中經常聽到你們的大名。還聽說，他之所以會出國，是因為被一個女生瘋狂追求，吃不消跑的。”

他笑著搖頭，隻當是趣事。

卻沒有看到，顧景曜在聽到那個名字後，眼底掠過了一抹鋒利冷然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