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亞偉扭頭看看喬利富,笑笑:“也對,有小喬護著你,那我就放心了。”
一直悶頭剝著花生的喬利富抬頭:“啥?”
他還在尋思,一會兒找個機會,去揍金牙齒一頓。
他可看不慣金牙齒這樣的人,在喬利富的認知中,金牙齒就是個不講兄弟義氣的。
早前在物流基地的時候,他都想動手了。
不過,徐二龍沒有指示,他也不能亂動。
但背後悄悄動動手腳,不讓二哥知道就行。
“二龍多喝了兩杯,一會兒,你多費心照顧好他。”熊亞偉笑著把這個要求跟喬利富說了。
喬利富點頭:“好。”
不用熊亞偉說,他也會保護好二哥的。
從小酒館出來,徐二龍跟熊亞偉揮手道别,帶著喬利富往回走。
回傢俱廠那一段路,沒有公交車,徐二龍也沒有叫出租車,就這麼走著。
夜風呼呼的吹著,傢俱廠外面的公路上,已經沒有行人,隻有路燈發出昏暗的光,給這夜間增加了一抹亮色。
帶著幾許醉意的徐二龍,張開雙臂,大聲吼唱起來。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
“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請你忘記我。”
……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記起了我,如果你正承受不幸,請你告訴我。”
“如果,你有新的,你有新的彼岸,請你離開我離開我……”
這不需要什麼演唱技巧,就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呐喊聲,充滿著感染力,在這夜深的街頭,歌聲傳出去好遠。
喬利富跟在徐二龍身後兩步,聽著徐二龍唱歌。
嗯,二哥確實是在唱歌。
隻是這歌,自己怎麼沒聽過?
不過,還是挺好聽的。
想必,今天金牙齒的事,還是讓人難過吧。
看,二哥都吼了好幾嗓子朋友了。
喬利富拳頭癢癢。
他想去揍金牙齒。
剛猶豫著開口,後面馬路上,呼啦啦騎過來好幾輛自行車,一個個憋足勁,恨不得將自行車蹬得飛起來。
還有人在自行車上嚷嚷著:“好像就在前面的。”
“對,就是前面,沒錯。”
喬利富心生警惕,上前兩步,護在了徐二龍的身邊。
此刻,他也顧不得要去找什麼金牙齒的麻煩了。
“前面唱歌的,等一下。”
“等一下。”
那幾輛自行車急急的駛過來。
徐二龍原本就是在漫步狀態,走得很慢,不多會,那幾輛自行車從後面追上來。
甚至有人超到徐二龍的前面去,一個側彎,擋住徐二龍的路。
這幾人,燙著爆炸頭,穿著夾克衫,穿著極為誇張的喇叭褲,看著就不像什麼正經人。
在任何年頭,都有一群衣著標新立異的人。
這年頭,就以爆炸頭、蛤蟆鏡、喇叭褲為代表。
到九十年代,就以染著黃毛為代表,
總之,給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感覺。
喬利富擋在徐二龍的身前,警惕看著追上前的一群人,全身已經進入戒備狀態。
徐二龍打量著追上前的幾人,跟喬利富一樣,他也同樣戒備的看著這幾人。
這大半夜的,在這沒人的廠區公路邊,幾個騎自行車的追上前攔住去處,怎麼看,都不是好事。
“你們是什麼人?”徐二龍喝問一聲。
“我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剛才,是你在唱歌嗎?唱的什麼歌?”對方有人問他。-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