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向前一步,臉上還是一派從容淡定的問,“確定不讓我進去坐坐嗎?”
阮家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莫蘭,最為明顯。
她甚至連敷衍都懶得,直接給沈灼用紙杯倒了杯白開水,就悶聲坐到旁邊了。
阮元呈沉著臉很是嚴肅,“沈總,你說的都是真的?”
沈灼矜貴點頭,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阮境白,“萬源集團雖然和沈氏是競爭關係,但是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他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那就是李天宇和萬書都認了,這事和阮境白有關係。
但實際上,老爺子雖然想要走法律程式,但是沈灼那邊擋著不讓,這事也就一直僵持著了。
不過這話,他沒說。
反而是扭頭問阮梨清:“我說的真與假,你應該知道。”
阮梨清面無表情,她垂眸思索片刻,屈指在桌上敲了敲,說道:“如果當真和你說的那樣,現在你就不會出現在這了。”
她太瞭解沈灼了。
倘若沈灼當真想對阮境白做些什麼,那現在過來的,就不是沈灼自己,而是檢察院的人了。
沈灼掀起眼睫,語氣冷淡:“這個人情,你要不要?”
他這話一出,阮家人的臉色都變了!
阮元呈拍了下桌子,低聲喝道:“沈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灼睫毛稍動了下,才看向阮元呈。
他頷首低眉,語氣也沒了和阮梨清說話時的漠然:“阮境白的事我會攔下來——”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阮元呈就厲聲打斷了他,“沒必要!阿境要是做錯了事,他自然應該認錯,用不著沈總攔下來!”
阮境白也冷著嗓子道,“沈總,我們家敬重沈家曾經的恩情,但是你這樣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沈灼單獨和阮梨清說的那話,明眼人都聽得出來他是什麼意思。
所以也不虧阮家人都這般生氣。
然而莫蘭卻還是抓住了重點,她問沈灼,“你是什麼意思,你說你們找了律師,難道阿境會坐牢?”
沈灼沒說話,他眉毛微微蹙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阮元呈卻說:“就算坐牢,那也是我們家的事,就不勞煩沈總關心了!”
他這話一出來,莫蘭的臉突然就白了。
她手足無措地看向阮境白,“坐牢?阿境?兒子?”
阮境白抿著唇不說話。
實際上他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敢於報複沈氏肯定會付出代價。
而沈氏最近損失的千萬生意,還有暴跌的股票,對他而言也算值了。
阮梨清冷嗬了聲,站起身道:“出來我們談談。”
她叫的是沈灼。
出了院門,阮梨清帶著沈灼走到了附近的一條小河邊,她問:“你就不能換個人折騰?”
以前在南城折騰她,現在她回了雲鎮,他還能到雲鎮來繼續折騰她。
還真是執著。
沈灼唇角緊抿著,他看著面前這條潺潺小河,聲音聽上去很沉悶:“阮境白不會坐牢。”
“我知道。”阮梨清接的很快,她扯了下唇角,“你要是想讓他坐牢,就不會過來了。”
“所以,直接告訴我你的目的吧,你想要什麼?”阮梨清神色淡淡,話卻說得直接。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