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中越搖頭；“我並不能準確的告訴你就是那一帶，但我認為，不能抱有僥倖心態。那些人的勢力很廣，或許江城這一代的地下網，他們都有涉及。一旦你涉入其中，就會被他們發現。我當初就是這麼被他們發現的。”

陸晚不語。

樓中越道；“所以你和靳洲現在可以不查下去了嗎？不是沒有别的辦法，我相信你們會想到的，沒必要冒這種險。”

陸晚眼皮微撩，與樓中越隔空對視。

空氣似乎隨之凝滯，叫人有些窒息，房間裡靜到心跳聲和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良久，陸晚才開口：“你不覺得你前後說的矛盾嗎？”

“嗯？願聞其詳。”樓中越道。

陸晚道：“方才你還說，更希望我們在暗中主動行事，現在又說不希望我們查下去。”

樓中越道：“這並不衝突，我私信裡當然還是希望你們别查下去。他們既然能把我變成這樣，也就有可能把你們也變成這樣，還是防不勝防。”

樓中越忽然偏頭看了眼門口的方向。

“我已經體會過這有多痛苦了。”

“所以我不希望你們也變成這樣。”

陸晚盯著他，道：“今晚你找我，隻有這些要說嗎？沒有别的了？”

樓中越直接問：“你以為我要跟你說什麼？”

“比如，我今晚不應該去做什麼危險的事。”

“是嗎？原來你今晚有行動，還是和他們有關？”

樓中越瞬間臉色變了變，都有點想坐起來，但礙於虛弱，終歸還是躺著。

這個下意識的舉動騙不了人，陸晚滴定定的看他，隨即拿出手機，給幸斯辰發訊息讓他抓人。

隨後才看向樓中越。

“現在我沒有行動了，隻想問你一個我關心很久，更重要的問題。”

樓中越皺起了眉頭，像是在判斷她說的話真假。

他便問：“什麼？”

陸晚道；“你當真不知道，你體內有什麼東西？”

樓中越一時靜默，沒有開口說話。

陸晚道；“還有你剛才說的，傅靳洲要做什麼事情。如果我沒有想錯，這件事是和你體內的東西有關。你有他想知道的內容，絕不是你方才跟我說的這些。所以，你根本其實知道你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

“我當然知道，你們先前已經跟我說過了，我體內有種輻射銀子。”樓中越平靜的說。

陸晚道：“可你應該早就清楚，這種東西大概是什麼，會造成什麼，以及......它的來源。你說你不知道，但我相信，你已經在這一年中隱約感覺出來了。”

就在此時此刻，確定樓中越和裴佑等人有關係，而且還是裴佑他們害他如此後，陸晚就很奇怪。

——培優等人到底是從哪搞來的這種輻射因子？

她曾經懷疑過裴佑也是上面的實驗人員之一，或許正是他帶給背後那夥人的。

那裴佑就應該是實驗相關人員，異常重要，他背後的人怎麼會讓他外出到江城做那些其他人也可以做的事？難道不怕裴佑出意外嗎？

所以他們的輻射銀子的來源還是要打個問號。

現在看來，樓中越這裡或許會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