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心中隻是冷笑。
這婆媳關係,是這麼好調和的?
她牢牢記著周鳳茹是如何收拾自己的呢。
隻可惜,自己老了,兒子不聽話,現在腿受傷又不便下地行走,她隻能選擇在周鳳茹面前低頭。
可這一口氣,她咽不下,她還記得在醫院,周鳳茹連口水也不給她喝,燉個豬蹄就是半生不熟的。
現在,她不能跟周鳳茹對著罵,就拿那新來的小保姆丫頭說事,動不動就將小保姆給罵得狗血淋頭。
此刻徐大民回家,就看見廚房蹲著一個小身影,小肩頭在那兒一抽一抽的,像在默默哭泣。
這是誰?徐大民暗想。
小保姆察覺有人站在身後,急忙拿手臂擦了擦眼淚,扭頭望過來。
四目相對,兩人同時問出聲:“你是誰?”
這話問出聲,不等對方回答,心中大概都猜到對方的身份了。
徐大民記得上一次就聽徐冬生說過,要請個小保姆來照顧周鳳茹,想必這就是新來的小保姆。
而小保姆也知道,這一家人裡有個在大學讀書的兒子,想必,眼前這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就是那個讀大學的兒子吧。
周鳳茹聽著聲音,雙手搭在肚子上走了出來。
看見徐大民,她笑容滿面招呼著他:“大民,你回來了?”
徐大民的視線,落在周鳳茹的肚子上。
現在周鳳茹懷孕也不過四個多月,並沒有顯懷,如果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懷孕。
可她,就是要這麼誇張,時刻將手小心的放在肚子上,一副小心護著肚子的模樣。
這既是做給徐冬生看,也是做給徐老太看——我現在可是懷著孩子的人,可得小心伺候著,别惹我不高興。
周鳳茹喜歡大家緊張她、緊張她肚子裡的孩子。
想當初,她才懷著徐大民的時候,誰在乎啊。
那時候,上面可有徐大海這麼一個長孫在呢。
“大民,你在門口愣著做什麼?快進來啊。外面天多冷。”周鳳茹示意徐大民進來。
徐大民收回視線,尷尬的說:“我就是奇怪,家裡怎麼多了一個人。”
“嗯,這是你爸找來的小保姆,你喊她小紅就是了。”周鳳茹護著肚子,小心翼翼坐在沙發上,對徐大民道:“大民,你的臟衣服帶回來了嗎?讓小紅拿去洗了。”
“沒有。”徐大民道:“我自己在學校洗了。”
他心中暗自吐槽,上一次臟衣服帶回來,可沒人幫他洗,他隻能又帶回學校,還得自己洗。
“這個天,多冷的,可别凍傷了手,下次記得帶回來。”周鳳茹體貼的對徐大民說。
一來,她當然疼自己的兒子,二來,這有了保姆,當然是儘量多找些事讓保姆做,否則,那不是虧了?
“大民,大民回來了?”徐老太在她的房間裡,聽到外面的說話聲,知道是徐大民回來了。
隻可惜,她還得躺在床上養傷,無法下地行走,隻能躺在床上叫喚。
“老不死的。”周鳳茹癟著嘴,小聲咒罵一句。
“大民,大民,我的乖孫……”徐老太還在她的房間裡叫喚。
徐大民隻能硬著頭皮,應了一聲:“奶。”
“大民,快進來,讓奶奶看看你……”徐老太繼續在裡面喊著。
徐大民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好的,奶奶,你等一會兒,我先去洗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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