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都也沒多少人敢如此算計未來的裴家少主!
難不成是……
裴少微腦子裡浮現一個人的名字,原本俊朗溫潤的臉上陰沉下來,若當真是那閹人,他日後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京都兩君子的風、流軼事很快便傳遍了大街小巷,各個八卦集中地今日的頭條訊息都是關於二人的愛恨糾纏。
從年少時的初相識,到書院中的驚鴻一瞥,再到深夜暗巷中無法壓抑住的熾熱愛戀,不可控製的共沉、淪,種種過往描繪得可謂是細緻入微。
“君子惺惺相惜,也怨不得任何人,隻怪這二位郎君都生的太過出色,世間罕有女娘能配的上……”
“你們是沒見到早上那一幕,二人嘴角含笑甜蜜相依偎……”
江菀聽到這些,到嘴的茶水都忍不住噴了出去。
離譜!
簡直是離大譜!
她阿兄最是注重家族臉面,怎會做出此等事來?
還有那裴少微,放著好好的美人兒不憐惜,要來強迫她阿兄?
“不對,女郎,聽說那裴公子才是下面那位……”
銀荷說完這話,小臉蛋也忍不住跟著紅透了,聲如蚊蠅的補充,“聽說他被郎君折騰得手腳發軟,今早都走不了路,最後還是咱們郎君揹著他走的……”
天!
她在同女郎胡說八道些什麼?
女郎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小姑娘,可聽不得這種齷齪事。
江菀聽得眼睛都亮了起來,嘟囔道,“真看不出來阿兄……銀荷,後面呢?那裴少微當真被阿兄給……”
銀荷:“……”
“咳咳,”一旁的韓淩月輕咳了一聲,瞪了銀荷一眼,“小姑孃家家,亂說什麼?還不趕緊退下?”
這等齷齪之事可不興拿出來當著阿菀的面說,絕不能汙了小阿菀的耳朵。
銀荷如蒙大赦,頂著一張爆紅的臉,慌慌張張的退了下去。
“阿姊,我還沒聽完呢,你怎麼就讓銀荷下去了?”
“你一個姑孃家家聽不得那些無恥之事。”
江菀嘟了嘟嘴,“阿姊不也是個姑孃家?阿姊做都做出來了,難道還不許阿菀聽一聽?哼,阿姊可真霸道,隻許你放火,不許我點燈!”
韓淩月失笑,她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這個機靈鬼。
“你倒是聰明的緊,我不過是昨夜回府正好撞見了那二人,看他們有些不順眼,順手就教訓了一下。”
也就拐了幾條街,潛伏了大半夜,“順手”給裴少微下了點軟筋散,又給了江南庭一記悶棍。
倒不是“厚此薄彼”,隻是江南庭在路上吟詩作對,不大好衝出去給他灌點軟筋散,還是敲悶棍來的方便快捷。
韓淩月說的格外輕鬆,但江菀知曉這其中有多大的難度。
她阿兄倒是好對付,隻是那裴少微出行時常有暗衛暗中隨行護衛,阿姊能將裴少微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出來,定是耗費了不少的心力。
“阿姊,這等小人不值得你冒如此大的風險。裴家少主被這般侮辱,是絕不會善罷甘休,必然是要大查徹查,到時候查到你身上,哪怕是有韓家護著,你也……”
江菀憂心忡忡,秀氣的眉緊緊蹙在一起,“不如將矛頭引到我身上,反正我如今同裴家的關係形同水火,也不差這一條。”
到時候就暗中佈置,將所有線索都引到她身上。
反正裴家一時半會也拿她沒辦法。
“急什麼?”
韓淩月眨了眨眼,笑得分外狡黠,“這鍋有人揹著呢。我保證無人敢惹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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