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江菀冷冷注視著福來,“再敢擋路,本女郎要你好看。”
福來還從未見過有女郎這般的凶悍無禮,臉上的笑意也沒了,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女郎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不過是請你去見見我家郎君罷了。”
這小女娘太不識抬舉,這京都不知有多少貴女想見他家主子一面都沒機會,如今主子因商督主的緣故,對她生了興趣想要見一見她,她卻不識抬舉推三阻四!
若非主子一再使眼色讓他不要鬨事,他早就忍受不住讓人將這不知尊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娘直接押到主子面前了!
江菀都被他這話給逗笑了。
她咄咄逼人?
這還是她重生以後,第二次被别人指責咄咄逼人。
江菀也懶得同他多說,隻喚了聲,“銅菊。”
銅菊早就看這小胖子不順眼了,當下飛起一腳直接將人踢飛,砸在了門前的柱子上。
“放肆,我家女郎豈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
福來被那一下砸得頭暈目眩,爬起來的時候感覺後背的骨頭都碎了,他疼得齜牙咧嘴,“大、大膽,你竟敢連本公……”
“江娘子,”先前在二樓含笑看戲的公子哥兒忽然朝著樓下喚了聲,“是我的侍從不懂規矩,惹怒了娘子,還望娘子恕罪。”
江菀抬頭,二人目光對上,一個含著笑意,一個帶著幾分探究。
“江娘子,在下是真心想要見一見娘子,還望娘子看在在下一片誠心的份上,成全了在下。”
江菀收起了探究的目光,淡淡道,“郎君不是已經見到我了麼?”
那人面上的笑意僵了片刻,隨即輕拍著摺扇笑出了聲,“娘子說的不錯,在下的確已經給見到了。心願已了,不敢再糾纏。福來,還不快快向江娘子賠禮道歉?”
福來咬著牙一瘸一拐的上前,給江菀行禮道歉,“是小人放肆,惹怒了女郎,還請女郎網開一面,饒了小人吧。”
江菀隻擺擺手,“罷了。”
“今日不好再叨擾江娘子,改日若是有緣,不知娘子可否賞臉同在下喝杯茶?”
“改日的事,我今日豈會知曉?改日的事,改日再說。這位郎君,後會無期。”
瞧著馬車走遠,二樓的公子哥兒反而勾起了嘴角,輕笑起來。
福來托著屁、股一瘸一拐的上了樓,到了他身邊,神色極其的委屈,“主子,那江家女郎當真同傳聞中那般的囂張跋扈不講道理,她還敢駁您的面子,您為何還要給她好臉色?”
方才就該讓暗衛將那主仆二人給提上來,狠狠的收拾她一頓,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娘徹底認清她自己的地位!
“囂張是很囂張,不過跋扈未必見得,她又不知我身份,為何不敢駁我的面子?”清秀公子哥面上倒是沒什麼怒意,眉眼間反倒還流瀉出一絲笑意,“是你先強行攔住她去路,又不肯報上我的身份,她讓人收拾你一頓,也挑不出什麼不對。”
福來:“……”
主子是什麼身份?他怎麼敢當街報出來?
清秀公子哥說著說著便忍不住歎氣,“福來啊福來,我平日、你還覺得你挺機靈的,怎麼一出來辦事便是這般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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