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詛咒我母親?”
江蕊不解恨,又一腳將她踢倒,指著她怒罵,“我母親今日若是有什麼事,我饒不了你!還有你背後的主子!”
江菀敢動她母親,她必然要讓江菀死無葬身之地。
江守序坐在了外面,掃了一眼二人,“大夫還沒過來,未必便是她下的毒。”
江菀又不是個蠢貨,也沒有什麼理由非要置薛氏於死地。
照他看,此事若不是誤會,便是薛氏又在自導自演。
從前不曾懷疑過這個女人,昨夜發覺她並非自己瞭解的那樣之後,江守序如今覺得薛氏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
“父親,她都將母親害成這樣了,您竟然還替她說話?”
江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是不是非要等母親被這丫鬟害死,您才相信?”
“行了,有什麼等大夫來檢查過再說吧。”
江守序的冷漠無情,讓江蕊憤恨不已,讓躺在床榻上的薛氏也心碎不已。
她躺在那裡,看著他的背影,眼淚嘩啦啦的往下落著,嘴裡面終是發出了聲音。
“不……不必了……”
薛氏的聲音有些沙啞,“不必再請大夫過來。”
“母親?”江蕊忙過去趴在她的床頭,神色有些急切,“您中毒了,得請大夫來解毒!”
薛氏搖搖頭,“阿蕊,母親的身子母親心裡面清楚,母親沒有中毒,隻是偶感風寒,身子有些撐不住……”
江蕊一聽就有些急了,“您在說什麼?您是不是怕得罪江菀?她身邊的人都敢下毒謀害您了!她都想要取您的性命了!您為何還要如此忍讓她?”
“我真的沒有中毒,咳咳……”
薛氏劇烈咳嗽起來,她咳得驚天動地,幾乎都要將肺從嗓子眼裡給咳出來。
江蕊也不好再同她爭辯,伸手一遍遍撫著她的後背,“母親,阿蕊不說了,什麼都不說了,您别急,您緩緩……”
大夫這會兒也已經被請了過來,替薛氏摸了脈之後,又察看了一下放在那兒的藥包,才道,“夫人確實是感染了風寒,並無中毒的症狀。這藥也正對症候,隻要按時服藥,很快便會痊癒。”
江蕊有些不相信,“當真?你可知此處是侍郎府,你若是敢幫著旁人隱瞞主母中毒,仔細你的小命!”
那大夫被她嚇得連連擺手,“老夫不敢!夫人當真沒有中毒,隻是感染了風寒!”
這侍郎府的女郎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要讓他配合說江夫人是中了毒?
大夫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悄悄瞟了一眼坐在外間紋絲不動的江侍郎,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道,“大人,女郎,那……夫人是中毒了,還是沒中毒?”
江蕊先是一愣,隨即便道,“你是大夫,中沒中毒,你心中沒數?”
大夫被她數落,面上全是苦澀,又試探道,“那……中毒?”
“父親,您聽,我母親她……”
江守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夠了!莫要再胡鬨了!”
這還當著他的面呢,這江蕊就敢威脅大夫做假證!
“大夫,”江守序深吸了一口氣,儘可能和顏悅色的對他解釋,“我夫人突然病倒,我女兒有些承受不住,擔憂過了頭,才會胡言亂語。你莫要理會她。”
“女郎當真是孝順,”大夫連忙應和道,“大人,夫人沒什麼大礙,小人便先告退了。”
出了門,大夫才一身冷汗。
這江家如今和從前是大不一樣了,往後他可不敢再來江家出診。
確定了薛氏隻是風寒,且服用的藥都對症,江守序也沒了留下來看那張惹人厭煩的老臉的興致,起身便讓江蕊一塊出去。
“父親,阿蕊想陪陪母親,”江蕊不肯離開,牢牢的抱著薛氏的胳膊,看著他的眼裡面全是祈求,“母親病了,阿蕊應當在母親身邊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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