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菀當真是可恨。
一個賤婢的事,竟也插手?
“阿菀,你當真要為了一個賤婢,不顧你父親的顏面,也不顧我的……感受?”
這話已經隱隱在暗示了。
江菀若是執意與她過不去,那她也隻能藉著這個機會一併將江菀也除了。
采薇也有些急了。
若是江菀退讓,不再為她說上一句話,那她和孩子今日是必死無疑了。
都已經被逼到這種地步,采薇哪還有什麼話不敢說。
她怨恨的盯著薛氏,“薛氏,你……好狠的心……你是要老爺……絕後啊!”
她的舌頭先前敷過藥,傷口處的紅腫消了大半,但因為先前的開口辯解,這會兒又再度裂開,腫脹得說話都有些難了。
她說話雖然不利索,話語不清晰,但眾人還是能聽明白的。
采薇哆嗦著,指著薛氏,“你自己生不了兒子,害怕其他人生下來,故意下毒謀害三位姨娘,讓她們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你將我送到老爺那……就是為了讓我懷上孩子……”
“如今我得了老爺的寵愛,你怕我影響你的地位,竟不顧我腹中的孩子,也要置我於死地!”
“薛氏,你可知,這會是老爺最後的一個孩子了?”
她發了瘋的嘶吼了起來,“你可知,老爺他不行了!你可知,我費儘工夫才要來了這個孩子!”
江守序霍然看向了她,眼裡面有錯愕震驚,之後便是瘋狂的警告。
采薇這賤丫頭!
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這比她給他戴了綠帽子,更讓他丟人!
這話若是傳出去,他往後哪裡還有臉出門見人?
一想到被同僚譏笑嘲諷的畫面,江守序整個人都要癲狂了。
薛氏也沒想到這個采薇說著說著,到後面竟然自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眼裡閃過一絲嘲諷,心裡面卻已經清楚,即便今日這賤人僥倖活了下來,往後老爺也不會再樂意見她了。
當真是作死啊。
為了自己活下去,竟然連這等極其傷男人尊嚴的話也說了出來。
蠢,還是太蠢了。從前跟在她身邊,竟然沒學到半點東西。
采薇話出口就已經後悔了,但這時也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坐在那兒的男人,她陡然間生了些可悲的感覺來。她當真要為了這樣冷漠自私的男人生孩子麼?她往後當真要伺候這樣寡情薄意的男人直到他膩了為止麼?
伺候這樣的男人,往後的日子,還能有什麼指望?
江菀也有些錯愕,但見江守序那副氣急攻心的模樣,忍了忍笑,咳了一聲開口嗬斥采薇,“四姨娘慎言!我知道你被冤枉急著辯解,才說錯了話,你放心,你若是無辜的,今日我必定會保你,但你若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父親的事,無需父親和大夫人動手,我自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間。”
她面上雖然帶著笑,但眸色沉沉,不見半點笑意,“你也清楚,我同商督主有些交情,他的手段,我多多少少也耳濡目染了一些。”
采薇有些怕她的眼神,低下頭畏畏縮縮的應了聲,“不敢。”
“父親,大夫人。”
江菀轉過臉去看二人,笑眯眯道,“我方才聽了許久,隻聽著這二人爭來辯去,各說各有理,如此爭辯下去,隻怕也難以明辨真相,不如將此人交給銅菊?
她先前曾出入過督主府,跟著商督主身邊人學了不少的用刑法子,讓她先給這周康偉用上,看他是否還能堅持先前的說辭,若真能,那必然是四姨娘說了謊,他們二人定然是有私情。
到那時,父親和大夫人將二人一併處置了便是。
父親大夫人且放心,商督主自創的刑罰是出了名的可怕,什麼骨肉分離都是最下等的,他那兒有一法子,隻要給人用上,便是錚錚鐵骨,也能令其哭爹喊孃的求饒,問什麼,答什麼,不敢有半句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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