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護衛這是說的哪裡的話?”
老鄧頭喝了一口酒,眼睛都眯成一條縫,砸吧著嘴道,“整個監察司,誰有疾風護衛的命更硬?頂撞督主這麼多回了,督主也沒真的將你怎麼樣啊。”
疾風哼了一聲,熟練的脫去上衣,趴在了木凳上,“來吧,抽吧。”
不過是幾十鞭子罷了,他都已經抽習慣了,忍一忍便過去了。
但該說的話,他卻忍不下去。
……
江菀耍賴成功在郡王府留下。
滎陽郡主雖然沒給她什麼好臉色看,但還是吩咐了下人收拾出了一間乾淨的客房。
“女郎,”銀荷將屋裡仔仔細細察看了一遍,仍舊有些不大放心,“我們留在這裡,萬一那滎陽郡主的瘋病忽然上來了,半夜對您動手該如何是好?”
銀荷倒不是擔憂自己的安危,她小命一條,死了便死了,可女郎不一樣,女郎身上還肩負著很多很多人的性命。
女郎不能出事。
女郎若是出了事,蕭家上上下下那麼多人,日後要如何是好?
“女郎,還有那翡翠,”銀荷想起翡翠先前看她的眼神,心頭就有些發顫,“她眼睛綠瑩瑩的,如同山間餓狼一般,還會發綠光,當真是詭異至極。”
這郡王府上上下下就沒一個正常人。
留在這地方,她當真是一刻也不敢鬆懈。
先前女郎跟著滎陽郡主離去後,她一個人待在那邊,就一直能感覺到一股帶著惡意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如同叢林中的餓狼一般,等待合適的時機將她吞噬入腹。
江菀想起翡翠,神色也多了些忌憚,低聲對著銀荷道,“她手腕處有火焰印記!”
先前她瞅準時機故意扯著翡翠的衣袖,就是為了察看她手腕處是否有火焰印記。
“女郎,她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銀荷震驚的瞪圓了眼珠。
這什麼黑袍人究竟是什麼來路?怎麼感覺到處都是?
“噓!”
江菀正要開口,就見銀荷豎起手指,對著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又指了指側邊的窗戶,嘴唇一張一合,無聲的吐出有人兩個字。
江菀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瞧見窗戶上映出一道模糊的影子。
窗戶微微動了一下,外面的那人像是要進來一般。
銀荷摸了摸藏在腰間的匕首,想了想還是抄起了一旁的矮凳,將江菀擋在了身後。
不得已的時候,銀荷不想動用匕首。
她武功平平,手持利刃,未必能傷得了對方,還不如拎起凳子便是砸。再厲害的高手,也禁不住暴力的摔砸。隻要讓她砸準,準保一下將人砸成肉餅!
江菀跟在她後面,順手抄起了另一個矮凳,倒是她自己用,而是給銀荷預備的。這東西在她手中隻是個普通的圓凳罷了,莫說是用它來砸人,不砸中她自己,她就謝天謝地了,可銀荷不一樣,銀荷力大無窮,小小的圓凳在她手中也能過發揮巨大的作用。
江菀至今沒有忘記那一、夜銀荷是一手掄著傢俱,一手揹著她,險些將那刺客給砸扁的畫面。
銀荷是不會武,奈何人家天生神力啊。
掄起傢俱來虎虎生威,絲毫不弱於什麼神兵利刃的威力。
便是武功高強的銅菊,對上一個不知疲累力氣彷彿無窮無儘的銀荷來,一時之間也有些奈何不了她,而且越是久戰,銀荷的優勢便越大。
通常情況下,銀荷能耗得對手失去力氣同她爭鬥,而她自己還如同沒事人一般。
門窗被人從外面輕輕的推了開來,來人剛冒頭,銀荷眼疾手快,一凳子就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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