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你懂男人麼?”
翡翠頓在了那裡,“商陸同男人有什麼關係?”
“問的好,”滎陽忍不住拍手,笑得眼裡都擠出了幾點淚光,“本郡主告訴你為何。這世間的男子多薄倖。他們薄情寡義,在他們眼中,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權勢地位錢財更重要了。為了這些東西,他們可以放棄一切,什麼底線名聲尊嚴骨氣,什麼親人朋友,什麼心愛的人。
商陸連男人都不是,他比這些男人要更惡劣。其他男人在得到權勢地位和應有儘有的一切,或許會因最原始的欲、望衝動,為了懷中的女人衝冠一怒,做出些不可理喻的事來。
可商陸不一樣。他如何去怒?為誰去怒?江菀麼?
他同江菀哪裡來的那麼深的羈絆和感情?
他一個太監,連對女人最原始的衝動都沒了,什麼女人對他而言,就如同花瓶中的鮮花一般,今日可以是牡丹,明日也可以換成荷花。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點綴罷了。
他縱著江菀,替其撐腰,不過是因她身後的蕭家罷了。商陸執掌監察司,豈會不知曉蕭家隻是表面上的落敗而已,實際上掌控的財富不可估量。”
在滎陽看來,商陸對江菀的支援和撐腰,不過是為了蕭家的家產罷了。商陸如今所做所為,就類似她當年對蕭雲翊用的手段。
區別隻是她對蕭雲翊是動了真心,可商陸一個太監……
他一個太監談什麼真心,說出來都能讓人笑掉大牙。
莫說是她不信,便是當事人江菀能信麼?
翡翠隱隱約約聽懂了她的意思,“奴婢有些明白了。郡主的意思是,商陸隻是利用江菀,輕易不會為江菀出頭?”
“對也不對,”滎陽郡主把玩著手中的杯盞,冷笑了一聲,“人儘皆知的情況下,江菀還有利用價值的情況下,商陸自然是會為他這個名義上的義女出頭。”
所以他們不能明晃晃的同江菀對上。
至少不能再明面上直接撕破臉皮。
“商陸此人心機深重,手段毒辣,誰也不能預料出他能做出什麼瘋狂可怕的事來。”
說到這裡,滎陽郡主深深歎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本郡主實在不想同這樣的瘋狗對上。”
翡翠的主子得罪了商陸,同她有什麼關係?
隻要她藏得夠深,商陸不知道她與那人之間的聯絡,便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對付她,哪怕是可能猜出蕭雲翊在她手中。
從一開始,滎陽便知道,將蕭雲翊關在郡王府的事,絕對瞞不過商陸。她從始至終也沒打算瞞過商陸,隻是想要賭一把。
她要賭一賭江菀在商陸心中的份量,看他是否會為所謂的義女出頭救人。
她很走遠,賭贏了。
哪怕是早就知曉此事,商陸也一直當做不知,始終沒有出手幫江菀一把。
她知道商陸抱著的是和她同樣的目的,都是想要得到蕭家。
至於蕭雲翊的死活,落在誰的手中,根本就不重要。
否則商陸豈會在暗中派人接近蕭家的那些掌櫃的,刻意安排讓江菀去接手蕭家大權?
她從前想靠蕭雲翊掌控蕭家,如今商陸靠著江菀掌控蕭家。隻要她不去爭奪蕭家大權,不去搶蕭家的家產和財富,商陸是不會輕易對她出手的。
郡王府再不得帝王的心,好歹也是帝王禦賜的名號,沒有十足的把握足夠的罪證,商陸也不會去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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