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郝掌櫃咧嘴笑了起來,“趙掌櫃的說笑了,我沒鋪子,也沒賬簿,交什麼?”
“你那庫房……”
“是啊,”郝掌櫃的理直氣壯的辯駁,“我那是庫房又不是鋪子。至於清點的冊子,每隔三日都會抄一份送到女郎的手中,我還有什麼可交的?”
在場其他的掌櫃:“……”
差點忘了這裡面還有一個地地道道的蕭家走狗了。
蕭家走狗郝掌櫃本人得意洋洋的指著自己,“我郝某人今日來蕭家,不為自己的錢途,就隻為了助女郎守住蕭家的家業,等著家主回來。”
其他掌櫃:“……”
這個現眼包。
話說的這麼好聽,可他和蕭家一直就綁在一條船上的,什麼不為自己的錢途?蕭家安好,他往後子孫後代都有錢途!
在場中有不少人都是向著蕭家的,聽聞郝掌櫃的這話紛紛應和,“郝掌櫃說的不錯,我等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助女郎守住蕭家的產業,絕不讓有心之人趁機渾水摸魚!”
“沒錯,守好蕭家家產,助女郎救出家主。”
人群中不少人眼神閃爍,顯然是各懷心思。
銀荷藏在門後,目光敏銳的揪出其中面露異樣的掌櫃,提筆在紙上一一記好。
又瞅了一會,確定沒什麼遺漏,才叮囑小草兒將東西給江菀送過去。
江菀接過一看,禁不住笑了,“商陸昨夜送回來的冊子還真有用,他特意標註過的那些人,果然全都有了異心。”
商陸這些年來能穩穩的坐在東廠督主的位置上,手握監察司,靠的可不隻是雷霆般的手段和駭人聽聞的刑罰,還有他洞察人心的本事。
因此,這麼多年來朝堂上各方勢力雖然對他恨得牙癢癢,可卻都拿他沒辦法。
畢竟誰能鬥得過一個又壞又狠又聰慧還豁得出去的人?
江菀收斂了神色,“去請他們進來吧。”
小草兒領了命,跑得分外歡快。
掌櫃們一個個都被請了進來,看著坐在主座的江菀,不少人神色都有些異樣。
“女郎,”郝掌櫃率先上前問好,“郝某什麼也不懂,隻懂聽從家主的吩咐。家主出京都前,給各處都留了命令,讓我等聽從女郎的吩咐。他從前也曾三番兩次的公開表態,往後蕭家會由女郎接手。郝某人愚笨,聽家主的,聽女郎的。旁的,一概不管。”
人群中有人不屑的嗤了一聲。
“馬屁精。”
郝掌櫃站直了腰,“郝某人說錯了什麼?女郎是家主唯一認可的繼承人,不聽從她的吩咐,還聽誰的?”
郝掌櫃都不明白身邊的這些老夥計們究竟想要做什麼?鬨騰來鬨騰去,蕭家的鋪子也變不成他們自己的啊。
女郎同家主一般仁厚,往後接管了蕭家,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為何非要瞎折騰呢?
“聽你的嗎?趙掌櫃的?”
趙掌櫃的被點了名,當下面色就有些尷尬,對著江菀解釋,“女郎,我並非是那個意思,我隻是看不慣郝掌櫃那副諂媚的模樣。我等皆是靠真材實料才留在蕭家,可郝掌櫃……哼。”
全靠溜鬚拍馬,討主子歡心,才得以留在蕭家。若是對蕭家能有些用便罷了,不過是看看庫房,成日裡隻知吃喝玩樂。
郝掌櫃的活兒換做任何一個小廝都能乾。
他最看不慣這等投機取巧不走正道隻想討主子歡心的廢物。
“郝掌櫃如何了?”
江菀像是不知一般,反問他,“趙掌櫃覺得郝掌櫃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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