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商陸是怎麼想的,有什麼目的。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商陸暫時沒有救出她舅舅的打算。
可能在商陸看來,蕭雲翊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所以在沒有達到他所謂的目的之前,不必急著將人救出。
可對於江菀來說,蕭雲翊的安危重於一切,容不得半點算計,容不得半點差錯。
疾風回去後將那四個字帶給了商陸。
商陸劍眉緊皺,“她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疾風很誠實的搖搖頭,“屬下問過兩次,女郎隻說了四個字——多謝督主。”
商陸知曉這小女娘定然是心中惱他了,才不肯帶其他的話給他。
他心頭有些好笑,“這小東西倒是半點也不掩飾。”
從前尚未捅破那層窗戶紙時,這小女娘還裝一裝做做樣子哄哄他,如今倒好,知曉了他對她的心意,什麼脾氣都敢往他身上發。
還生怕他看不出她生氣了,特意回了多謝督主四個字故意氣他,偏偏他還拿她沒半點辦法。
“督主,女郎的人不曾撤下,隻怕不會安分等著……”
疾風也是有些清楚江菀的脾氣,知曉她絕不會這麼老實的聽督主的話,“女郎什麼都不知道,一心隻想救蕭家主,隻怕……會壞了督主的事。”
“督主,不如您直接告知女郎?也省得女郎因為擔憂蕭家主胡亂插手。”
商陸眸色沉沉,嘴角牽扯的一抹笑意多了一絲無可奈何,“由她去吧,她手裡那幾個人折騰不出什麼亂子來。”
……
江菀等江守序下朝回來後,便讓銅菊帶上先前那些丫鬟小廝的供詞,直奔江守序的書房。
江守序還沒歇一口氣,就聽見“啪”的一聲,面前的書桌上多了厚厚一遝的紙張。
“你這又是要作甚?”
江守序瞧著她那張冷臉,隻覺得頭疼,“這都是些什麼?”
“供詞?”
江守序狐疑,“這麼多?”
江菀哪裡來這麼多供詞,又想要搞什麼鬼名堂?
“父親可知昨夜我院中的一個丫鬟在我房中遇刺重傷?”
“有這等事?為父昨夜歇得早,今日上朝走得也早,倒是不曾聽過這事。”江守序皺緊眉頭,“不過是個丫鬟受傷,傷了便傷了,好生養著就是了。養傷期間的月銀照發,江家也算是厚待她了。”
昨夜他得了新寵,同采薇癡纏了一、夜,到該起身的時辰,才戀戀不捨的爬起來去上朝。隻在路上稍微眯了會,如今正睏倦著,想要歇一歇,聽江菀說什麼丫鬟受傷什麼供詞之類的,神色就越發的不耐,“這等小事,何必鬨到為父跟前?你院中的事,你自己處置,何須為父插手。”
江菀黝黑的眸子緊緊盯著他,“父親怕是沒聽清楚,我方才說的是那丫鬟在我房中遇刺重傷。”
江守序哪裡沒聽明白?
他黑著一張臉拿起最上面的一張,掃了一眼心頭便是一驚,面上也多了幾分怒意,質問江菀,“你這是什麼意思?為父不過是憂心你的安危,怕你被蕭家人給騙了,這才叮囑你院中之人盯著點。難道你懷疑是我安排了人來害你?
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可是你父親!豈會做出這等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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