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微微一笑,衝著身後的角落喚了一聲,“還不出來?”
一道身影躍了出來,一下就讓銅菊驚得瞪圓了眼,“金一?你?你先前一直在?”
金一衝著銅菊沉穩的點了點頭,“不錯。女郎先前吩咐我提前潛進蕭家,藏在書房,以防不測。”
他話音剛落,銅菊淩厲的掌風便掃了過去,“你先前一直在?”
“你竟然一直在?”
“你竟然一直眼睜睜的瞧著女郎被彌月脅迫?你竟然一直讓女郎陷在那等危境之中?”
金一怕不是和彌月神醫一樣也是個叛徒吧?
想到這裡,銅菊也不收著了,出手招招狠辣,不留半點情面,原本以為金一接不了幾招,沒想到這人身法竟然大有長進,閃來躲去雖然狼狽了些,但卻一下都沒捱到。
看來這些時日,金一被女郎丟給商陸的人特訓,確實長進了不少。
怪不得先前她一直不曾發現這屋裡還有一人的存在。
“銅菊,你誤會了,我一直想要出手,可女郎不許……”
銅菊冷眉橫豎,“你還怪上女郎了?”
金一啞口無言,也不敢真的同銅菊動手,隻能悶著頭躲躲閃閃。
江菀含笑看著二人交手,等銅菊氣呼呼試探夠金一收手後,才笑眯眯問她,“如何?這身法去盯著郡王府,你放心了吧。”
商陸當真是有本事,隻短短一段時間,就讓金一的身法功夫上了一個台階。
倒是讓她有些期待金二從監察司回來。
從前和商陸在一起時,她就想過自己手中的人手不夠用,想要藉助商陸的訊息網,收羅一些武林高手為自己所用。
商陸此人有時分外的大氣,不但答應會替她留意合適的人選,還讓她將信得過的護衛丟給他的人磨練磨練。
這段時日,金一金二明面上是替她在外辦事,實際上卻是悄悄去了監察司接受操練。
上次去督主府,她便將金一給要了回來,還一併要過來幾個拿錢辦事的江湖好手。
至於金二,這兩日也會再回到她身邊。
“金一,你帶人去盯著郡王府,若是有什麼異動,即刻傳訊息過來。”
金一恭恭敬敬的抱拳行了個禮,面色沉穩的退了下去。
江菀重新坐回了書桌前,吩咐銅菊,“將彌月是叛徒,設計抓走了我舅舅的訊息散出去,務必要讓所有人都知曉。”
銅菊雖然不能理解江菀的意思,但她對江菀的話一向是深信不疑,江菀讓她如何做,她便是滿心疑慮也會堅定不移的去執行。
第二日一早,彌月神醫背叛蕭家綁架蕭雲翊的訊息便傳遍了蕭家的角角落落。
晌午時分,京都的大小巷子也在交流著這個訊息。
陰涼的樹蔭下,有人搖頭歎息,“誰能想到那彌月神醫竟能做出這等事來。”
“聽說蕭家主落入她手中,被她百般折磨仍舊不肯交出印章,那彌月惱羞成怒便拿蕭家主唯一的外甥女出氣,趁夜潛進蕭家書房刺殺江家女郎……”
周邊驚咦聲四起,有人率先呸了一聲,“這彌月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遠處停著一輛樣式簡樸的馬車,一隻素白的手慢慢放下了車簾,精緻的面容上全是得意。
她伸腳踢了踢被捆在她腳邊的女子,譏諷開口,“彌月神醫,你如今可謂是名聲大噪啊。聽聽,這京都還有哪兒不知你彌月神醫的?”
彌月的面色蒼白,嘴角和胸、前還有乾涸的血跡,開口的聲音嘶啞難聽,完全不複之前的清甜之感。
彌月咳了幾聲,嘔出一口黑血,但她半點也不在意,隻直勾勾的盯著滎陽郡主,“你先前答應我,隻要我按你的要求做,你便讓我見蕭雲翊!”
滎陽嗤笑一聲,“你想見他?真是可惜呀,你聽話了,他卻怎麼也不肯聽本郡主的話,本郡主隻好處置了不聽話的人。”
彌月幾乎不敢相信,“你……你殺了他?”
“不可能的,”彌月竭力冷靜下來,“你想要得到蕭家,不會要他性命的!”
“蕭家也不是非要蕭雲翊不可。不是還有個江菀麼?”滎陽郡主的笑容帶著誌在必得的意味,“與其控製蕭雲翊這樣自私薄情的負心漢,不如控製江菀這樣衝動莽撞的蠢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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