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序和江南庭哪裡會知道她們兩人去了哪。
面對著對方的逼問,二人心裡面都有些厭煩起來。
江菀也就罷了,她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女郎,平日裡沒少惹出禍來。
怎麼如今連阿蕊也跟著不懂事?不老老實實的待在位置上聽戲,在這王府裡亂走動什麼!
“小女許是不愛聽戲,尋了個僻靜的地方歇著……”
江守序被沉陳家主盯得渾身汗毛倒立,“下官這便同王府的護衛一起找人……”
“父親要找誰?”
江菀從林蔭小道那邊推著輪椅進入了眾人的視線之中,“是不是阿蕊妹妹不見了?”
“父親不必尋阿蕊妹妹啊,方才阿蕊妹妹的衣裙臟了,被我的侍女送去馬車換衣服了。”
她推著輪椅走到近處,才瞧見地上的女屍,彷彿是受了驚嚇一般,倒推著輪椅,遠遠的躲開,“這……這怎麼回事?”
老太妃自她出現時,眼睛就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她,瞧著她坐在輪椅上,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緊接著便是心疼湧了上來。
“菀丫頭,”老太妃衝她招招手,“莫怕。到老身身邊來。”
江菀對上她滿是心疼的眼神,鼻頭一酸,險些就落下淚來。
“是,太妃娘娘。”
江菀推動著輪椅緩緩來到她身邊,低著頭沉默不語。
“小喜?”
老太妃身邊的雲嬤嬤盯著那女屍看了許久,忽然認出了那具女屍的身份,很是愕然,“老太妃,方才老奴扶著您過來時,還和小喜擦肩而過……”
這話一出,四周無端起了一股陰風。
在場膽小的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嬤嬤,您當真看清楚了?是不是天黑看錯了人?”
“是啊,嬤嬤,這丫鬟先前便已經落入湖中,您方才怎麼可能會瞧見她?”
雲嬤嬤也有些不可思議,回想起方才那人,神色也有些猶豫,“老太妃,或許,當真是老奴看花了眼認錯了人……”
老太妃隻抬眼看向了不遠處抱著手懶洋洋看熱鬨的商陸一眼,“天黑路滑,許是小喜這丫鬟一時沒看清路,不小心跌入了湖中。商督主,不知,你如何看?”
“老太妃說的是,”商路分外識趣的附和,“商陸沒什麼要說的。”
在場之人都不是什麼蠢貨,那王府丫鬟的一張臉都已經泡的發脹,顯然不是先前才落入水中溺亡。
但誰敢堂而皇之的探索王府隱秘?
商陸都沒什麼好說的,在場的其他人自然是更沒什麼好說的。
裴恒更是一句話沒說,從頭到尾沉默寡言,立在眾人身後,猶如透明人一般。
壽宴當夜出了這等事,王府自然是沒了留客的興致。
賓客三三兩兩結伴出去。
江蕊原本正要下馬車,見賓客提前出來,又縮回了馬車,緊張的拽著自己的衣裙,眼裡滿是驚恐。
“銀荷,怎麼辦?王府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銀荷有些無語,“二姑娘,不過是壽宴散場了,你莫要自己嚇自己。”
不過照理來說,王府的壽宴不應當這麼快就散場了,難不成出了什麼事?
銀荷心頭一動,掀了車簾便要下車,但腰帶卻被江蕊緊緊拽住。
“不行不行,”江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嘴裡面胡亂的重複,“不能走!你知道的……你不能走!”
萬一銀荷進去將她先前的事抖摟出來,她往後還要怎麼活下去?
“鬆手!”
銀荷氣得要跺腳,“奴婢什麼都不會說的!奴婢隻是去接我家女郎!二姑娘快鬆手!”
“不行,”江蕊扯著她的腰帶堅決不肯撒手,“阿姊自己會出來的,用不著你去接。”
銀荷急得如同熱鍋上螞蟻,眼瞧著江蕊不肯撒手,咬了咬牙,“二姑娘,莫要怪奴婢!”
她一記手刀重重的劈在江蕊的後頸上,江蕊兩眼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將人放好,銀荷才利落的跳下了馬車。
囑咐車伕看好人,銀荷才腳步匆匆的進了王府。
她的身影剛消失在大門處,一道身影便神不知鬼不覺的鑽進了馬車裡。
大手肆意的捏住了昏睡中的江菀的下巴,裸露出來的薄唇勾勒出惡劣的弧度,“原來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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