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我家女郎聞不得這麼重的檀香味兒,您還是先行一步吧。”
銀荷生怕江蕊靠近自家女郎,手抓著輪椅,一副隨時要帶江菀後退的模樣。
江蕊原本瞧著江菀那一身華麗衣袍有些吃味,見她們這般才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是有些香氣,但也不至於被她們嫌棄成這樣。
“阿姊,”江蕊眼裡淚光點點,神色極其的委屈,“便這般厭惡阿蕊?連同行都不願?”
“對,”江菀半點也不掩飾,“你說的不錯,我確實很厭惡你。這世上應當沒一個人會不厭惡一個致自己於死地的人吧?
這兒也沒有外人,你我之間也不必假模假樣的做戲。當初城外之事內情究竟如何,你心中最是清楚,在旁人面前演演戲便罷了,可莫要再舞到我面前來,否則……”
江菀面上的笑意很冷,“你也知道我如今瘋得很,我能做出什麼事,我自己都不敢預料。”
上一世江蕊成日哭哭啼啼在她面前各種認錯,她已經受夠了,這一世她可不委屈自己再繼續忍受江蕊。
江蕊變了臉色。
“阿姊,我沒有……”
江菀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你有沒有我清楚的很。莫要以為車伕和春桃死了,城外的事情就能不了了之。我這個當事人還活著呢。”
她會時常提醒江蕊,她這個受害者還好好的活著。
這世間就沒有一個施害者,配好端端的活在這世上,更不配在受害者面前掉些無關痛癢的眼淚,道幾句假惺惺的歉意。
江蕊她不配!
一直沒動江蕊,她是另有打算。
上一世江蕊加諸在她身上的傷害,她會連本帶息的全都收回來。
江蕊的眼淚似掉非掉,在瞧見江南庭的那瞬間,才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阿菀,”江南庭神色不虞,“你又重提舊事作甚?阿蕊年紀小,先前確實是不懂事,但她也不是故意的……”
“阿兄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阿菀便祝阿兄日後被人謀害,也能這麼大度的說上一句她不是故意的。”
“你……”江南庭一下子被她氣到了,憤恨的甩了甩袖子,“胡言亂語!簡直不可理喻!”
江菀懶得在同他們口舌相爭,示意銀荷推著自己往門外走。
瞧著江菀那輛異常豪華的馬車遠去,江蕊才忍不住嚶嚶的哭出了聲。
“阿兄,你也瞧見了阿姊她……嚶嚶,當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後山會出現什麼賊人啊!如今阿姊這般怨恨我,那恨意甚至都牽連到了江家和你們身上,我聽說她……她搬空了阿兄的院子,還讓父親要走了母親的珍藏的頭面,嚶嚶嚶,我……我們往後可怎麼辦?
都怪阿蕊不好,若是當初我能代替阿姊墜入懸崖就好了,這樣她也不會怪你們,不會因為恨我同江家離了心……”
“你怪自己作甚?她從前便是那般寡情薄意之人,便是沒有你這一遭,早晚也會因為其他什麼事對江家心生怨懟。”
想起那空蕩蕩的院落,江南庭心頭的火氣就蹭蹭的往上冒著,難得面上多了怒容,憤恨不已的開口道,“她已經同江家離了心,往後也不會一心一意的再為江家!我和伯父已經另做打算,這江家,絕不會因為離了她就過不下去了。”
江菀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又有蕭雲翊撐腰,才敢在府中這般的目中無人肆意妄為。
大伯也已經厭惡了江菀,私下裡都已經在替江菀相看良人他倒是要看看她一個小女娘日後嫁了人,沒了孃家父母和兄弟的撐腰,在婆家又能過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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