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於嬤嬤也不敢再嘴硬,當下便哭哭啼啼的求饒,“老奴也是被人所騙才做出這等事來,求女郎看在老奴伺候您多年的份上,就饒了老奴這條狗命吧。”
她邊說著邊往江菀身邊爬去,快接近江菀時眼底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
藏在底下的手緊緊攥了起來,倏然爬起便朝著輪椅上的人撲了過去。
銀荷的反應極快,搶先一步,抄起一腳就將於嬤嬤踹飛出去,直直撞在了牆上又“撲通”一聲摔在地上,緊跟著便是“叮鈴鈴”的聲音,銀荷定睛一看才瞧清楚那是根銀簪,幾步走過去狠狠又踹了於嬤嬤幾腳,疼得她連連哀嚎。
“可惡!竟敢還想行刺女郎!”銀荷重重的踩住她的脊背,叉著腰便喝罵出聲,“該死的老東西!我現在就一腳剁死你!”
這老虔婆實在是太可恨,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著拉女郎當墊背。
於嬤嬤也不求饒了,吐出一口血咧著嘴哈哈大笑。
“你跺啊!有本事你就跺死我!”
銀荷惱恨的剁了她幾腳,隻才踩得她口吐鮮血,才又憤憤開口,“若不是女郎心善,我今夜非要踩死你!”
“心善?”
於嬤嬤神經質的大笑起來,“真是笑話,江菀這個小賤人心善?她從小便六親不認,連自己親生母親都能加害,她這樣的人有什麼做不出來?”
江菀原本隻是冷漠的聽著,聽到後面那句話,神色猛然一淩,“什麼加害?”
於嬤嬤扭著腦袋笑得格外陰沉詭異,“你當真忘了?那個女人流了那麼多的血,遭了那麼多的虐待,你竟當真全忘得一乾二淨了……可笑,太可笑了哈哈哈……”
江菀竭力回想從前的記憶,確定自己不記得關於生母的一切。
一顆心倉促的蹦了起來,一下一下讓慌亂蔓延至全身,手腳也跟著發軟。
“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江菀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看在你還有點用處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不死。”
於嬤嬤也不答,隻哈哈大笑著,笑到後面眼淚都跟著落了下來。
“女郎啊女郎,老奴跟著您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奴也不求你賞賜,隻求你同老夫人求個情,放老奴出府,可你呢?”
於嬤嬤說到這裡,面上多了幾分恨意,“你驕縱霸道,非但沒在老夫人面前求得恩典,還讓老夫人狠狠責罰了老奴一頓。老奴皮糙肉厚,傷便傷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動峰哥!”
“他隻是個賣菜的小販,不曾招惹你半分,你卻差人將他活活打死!”
江菀聽得莫名其妙。
“你從哪裡聽得這些?我何時做過這些?”
從前她是任性胡鬨了些,但也不曾傷過什麼人性命。
“你是被人騙了吧?我不曾讓老夫人責罰過你。那恩典我也的確替你求過,隻是後來不是你說不願意再出府的麼?”
江菀的腦袋裡也是一團亂麻。
不過她一下就能判斷出於嬤嬤是被什麼人給忽悠誤會她了。
“至於你說的什麼賣菜的峰哥,我更是連聽都沒聽過,怎麼會派人活活打死他?”
“於嬤嬤,這些話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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