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閉著眼淡淡反問她,“當真那般想要救韓家?”
她回得堅定有力,“自然!”
商陸沒有回她,隻是對著外面吩咐了一聲啟程。
馬車再度晃晃悠悠的行駛起來。
商陸彷彿睡過了一般,呼吸均勻綿長,再沒有給她任何迴應。
眼瞧著入宮的路程已經走了一半,江菀心頭越發的焦灼,咬著牙又輕聲喚了一句,“督主……”
“别吵。”
商陸眼睛都沒睜,伸手將她一把扯到了自己的懷中,江菀大驚,但又不敢掙紮,隻僵硬的窩在他懷中。
“太冷了……”
商陸嘟囔了一聲,“江娘子先替本督捂一捂。”
江菀:“……”
她是個人,又不是暖爐。
更何況她身上更冷好不好?
但她不敢惹怒商陸,隻縮在他懷中,僵硬的扯著唇角,“能替督主取暖,是……是江菀的榮幸。”
罷了,商陸隻是個六根清淨的閹人,與他摟摟抱抱是有些不成體統,但……
但他也不能拿自己如何。
江菀可不認為商陸這個閹人會對自己起了什麼不一樣的心思,她隻是覺得商陸此人性子古怪難以捉摸,做出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也屬實正常。
但不知道為何,她靠在商陸的懷中,心頭莫名的生起了一股不一樣莫名的感覺。
商陸身上的氣味很好聞,是那種讓她聞一聞就很心安的氣味。
商陸身上的溫度很燙人,透過薄薄的春裳,溫暖著她的全身。原本冰涼的手腳,被他這麼一抱,都暖洋洋起來。
與其說是她在給商陸捂一捂,倒不如說是商陸在給她當暖爐。
窩在商陸的懷中,兩人的氣息相互交換,曖、昧的讓她有些臉紅。偷偷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薄唇,紅潤飽滿,勾人心絃。
江菀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對一個太監心生邪念。
慌忙就别開眼睛,心裡面暗自念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她先前一定是被商陸嚇壞了腦袋,才會昏了頭的對他起了旖旎的心思。
“别動。”
商陸伸手拍了她腦袋一下,淡淡威脅,“再攪擾本督歇息,仔細你的皮。”
江菀瞬間老實了。
她在商陸的懷中失了神。
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們二人之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明明一刻鐘前,商陸還掐著她的脖子要取她的性命,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窩在了商陸的懷裡,充當起了人形暖爐?
銅菊聽見裡面沒了聲音,扭頭想悄悄看一眼,腦袋還沒轉過去,腦門上就結結實實的被石子彈了一下。
“不想活了?敢窺探督主?”
疾風在她身側,騎馬並行,“老老實實的待著,别想著窺探主子們的事,不該看的别看,不該聽的别聽,性命才能活得長久。”
銅菊有些忿忿。
她隻是想看看女郎,哪裡想去窺探什麼督主!
“嗨,小丫頭,你叫什麼?”疾風熟稔的套著關係,“我是督主的心腹疾風,往後少不得要同你相見,總不能一直不知曉你的名字吧?”
别!
銅菊心頭警鈴大作,和督主的人時常相見,能有什麼好事?
她不想見,女郎更不想見督主!
“往後少不得要為了督主和你接頭,說說唄,我又不是什麼登徒子,也不是看上了你,你何必這般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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