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讓彌月神醫就這樣走了!
雖然不知道舅舅對彌月神醫究竟是何種的感情,但彌月神醫與她有恩,她做不到眼睜睜的看她出事!
“彌月阿姊,我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清,”江菀指著自己的腿,“我一個小女娘若是腿廢了,往後的日子還如何過啊!”
彌月:“……女郎的腿沒什麼大礙,隻要按時換藥便不會出什麼問題。我走之前會替女郎準備好所有需要的藥膏和藥方,絕不會讓女郎的腿廢了。”
“不行不行,彌月阿姊,”江菀肆意撒嬌,拉著她不肯撒手,“等我的腿徹底痊癒了,你再走好不好?我真的很擔心。”
彌月:“……”
“彌月阿姊,反正都耽擱這麼久了,也不差多些時日,”江菀極力的挽留她,可憐兮兮的伸出一根手指頭,“就在多待一個月……好吧,半個月……就半個月好不好?”
彌月是拿她沒什麼法子,當下也隻能應了下來。
等彌月出去以後,江菀立即就喊了銀荷進來,“快去蕭家,讓蕭家傳信給我舅舅,告訴他,彌月神醫想要離開京都,讓他務必在半個月之內趕回京都,設法攔住彌月神醫。”
“一定要讓蕭家人重點強調——彌月神醫離開京都會有危險!”
銀荷啊了一聲,“誰要害彌姐姐啊?”
“你就别管了,照做便是!”
江菀心裡有些亂,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有些多,她都差點忘了彌月神醫的事情。
若不是今日彌月主動辭行,她隻怕都想不起前世的這一段。
銀荷依照江菀非吩咐去傳了信,回來時不湊巧正好就被江南庭給逮住了。
“你這小丫鬟,出去做什麼了?”
江南庭盯了許久都不見江菀做過什麼小動作,早就已經鬆懈了。今日隻是湊巧來逛一逛,哪知一下就抓住了從府外剛回來的銀荷。
銀荷的反應極快,當下便道,“郎君,女郎有些想蕭家主了,特意讓奴婢去蕭家看一看。”
“舅舅先前不是去江南收拾爛攤子去了嗎?如今都不在蕭家,你去蕭家作甚?”
“正是因為家主不在,女郎才讓奴婢前去蕭家,讓蕭家人傳信,說女郎傷重讓家主儘快回京都。”
銀荷回得半真半假,倒是叫江南庭尋不出破綻。
他盯著銀荷許久,才道,“行了,去伺候女郎吧。”
等人進了輕香苑,他才吩咐身邊的書童,“去查查,看看她是不是真去了蕭家。”
若真是去了蕭家倒是不打緊,最怕這小丫鬟悄悄替江菀去了韓家。
如今韓家的處境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原本韓淩月遇襲中毒,韓家應當是苦主,誰知道外面的傳言變來變去,最後竟變成了韓家自導自演意圖逼宮。
逼宮這兩個字說出來可不得了了。
陛下哪怕再信任韓家,心中也不免得有些犯膈應。
次數多了,難保不會對韓家動怒。
還是大伯有先見之明,早早的讓江菀同韓家劃清了界限。
韓家若真是熬不住出了事,也牽連不到江家。若是那韓家女郎牽扯到江菀,那他也隻能為了江家讓阿菀做出必要的犧牲……
派出的書童很快便回來稟告。
“確實是去了蕭家,還讓蕭家往江南那邊傳了口信,讓裴家主儘快回來。”
江南庭忍不住搖搖頭,“這個阿菀當真是太任性了,舅舅去江南是有正事的,說不定正焦頭爛額,她倒好,隻因無聊便傳信將人喊回來,真是……”
怪也怪蕭雲翊太過寵著阿菀。
才給她慣成如今這幅模樣。
銀荷一回去就將被江南庭逮住的事告知給江菀。
“奴婢說的基本都是真的,郎君便是派人去查也無妨。不過女郎,奴婢先前在蕭家那裡打聽了一下外面的訊息。如今,韓家的處境很不好……”
“蕭管家推測,是有人想要對韓家下手。想徹底毀了韓家。”
這事原本她不想告訴女郎的,但女娘同韓小將軍情同姐妹,若是她隱瞞不說,日後少不得會被女郎怪罪。
“此事我心中有數。”
江菀先前想不明白商陸那八個字的意思,這幾日待在江家,再聽著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怪不得先前商陸勸她不要摻和其中。
原來,那個人,誰也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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