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看著此人面熟得很,半晌才試探的問道:
“你是之前那小啞巴?你是裴國公的人,還是皇上的人?”
暗衛道:“屬下是裴國公的人,暗夜山是裴國公訓練出來交到先帝手上的。
此次主要負責主子您的安全,將您儘快帶離帝京,以免被人察覺
江雲嬈收回眸光,淡聲道:“是監視我吧,怕風波過了,我又回去找皇上是嗎?”
她不等這暗衛的回答,便爽快的道:
“花吟,收拾行李,咱們下江南
可是她不會回去找裴琰了,回去以後,也隻會重蹈覆轍。
從鶴府回去的那一次,就已經證明瞭自己會重蹈覆轍。
她想要努力的站到裴琰身邊,陪他一起看繁華觀天下,她努力過了,隻是真的是事與願違。那麼,她放過自己。
離開帝京城的時候,她掀開馬車車簾深深看了一眼後方的皇宮大內,兩眼一紅,喃喃的道:
“裴琰,咱們這輩子,就真的是就此别過了。你做個好皇帝,我做條好鹹魚,昀兒平安長大,足矣
話完,她拿出錦帕來,將眼角的淚輕輕拭去。
告訴自己,可以傷心難過,可以緬懷留念,但人生總歸是自己的,要向前看,將來的路得自己走了,她要更愛自己。
下江南的路,她已經是第三次走了,上次離開,也是這小啞巴在身邊護送的她。
說來命運的安排,滿是透著一些宿命之感。
那暗衛小啞巴,沒有名字,在暗夜山裡除了歸冥,其餘人都是編號。
江雲嬈便道:“小啞巴,你這名字不大好,我給你取個名字如何?”
小啞巴在前面趕車:“屬下求娘娘賜名
江雲嬈道:“咱們下江南,一路臨水,喚你江漣如何?”
小啞巴:“屬下江漣,參見主子
自這日後,花吟與江漣也不再換江雲嬈娘娘了,而是叫她一聲江娘子。
江漣知道自己是裴國公的人,更知道江雲嬈防備他,所以一直很啞巴。
江雲嬈看了出來,坦誠的道:
“江漣,我知道你是裴國公派來監視我的人,怕我回去。
但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回去了,那個地方,越往高處走,人就越辛苦。
等到了江南,你若是願意留在我身邊,那你與花吟我會一視同仁,若是不願,你也自可歸去,我都尊重你
江漣在前面回道:“屬下先送娘娘平安抵達江南
她們三人行至下江南的渡口時卻停了下來,江漣下了馬車,舉目四望:
“如今是汛期,江水湍急,這幾日怕是走不了,多半會遇上洪水
花吟道:“那可怎麼辦,咱們不能留在帝京城太久了,我怕夜長夢多
江雲嬈也從馬車走了下來,看著那被沖垮的橋,不是洪水來了,是第一波洪水已經過境過一次了,這第二波也快了。
她眉心擰了擰:“西邊大戰初歇,又有災情,風沙大,不適宜長久居住;
帝京在東,我們不能久留;南邊現在走不了……罷了,咱們隻能往北走了,去北境
江漣濃眉定定,回眸看向二人:“話不多說,上馬車!”
一心想下江南過點悠閒小日子,想將皇宮裡的一切事物都忘記的江雲嬈,卻在冥冥之中去了北境。
命運的齒輪開始緩緩轉動,燦爛又快意的人生,正在拉開璀璨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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