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牢房難道不是單人的?”
“是單人的。”
“既然是單人牢房,他還能逾越殺人不成?”
“這......我也不知道呀!”
那教眾說完,趕緊進去看情況了,等葉錦瀟和夜冥進去時,所看見的畫面令瞳孔驟然一縮:
隻見,一間間的牢房由柵欄隔開了,犯人一人一間牢房,單獨羈押。
可阮君恩的手竟然抓住了隔壁牢房的那個男人,正死死咬他的脖子。
滿嘴是血。
那男人痛苦掙紮:
“救......救命......啊......”
“阮君恩!”
玉生煙沉喝一聲,“還不去拉開他。”
兩名教眾大步上前,正要去抓阮君恩時,他雙眼猩紅得像一隻發狂的野獸,用力的合上嘴巴。
“啊!”
活活撕下來一塊皮肉。
“鐘離!”
“是,莊主。”鐘離立即上前,捂住那個男人的脖子,想要救他,卻是神色一變,
“莊主,不好了,他的喉嚨被咬斷了!已經沒救了。”
眾人頭皮一麻。
用嘴巴生生咬斷喉嚨,這是野獸才能作出的行為。
阮君恩這是瘋了嗎?
“放我出去!我沒有殺人,我是冤枉的——”阮君恩抓住欄杆,用力搖晃,喉嚨裡發出嘶吼聲,
“你們藏劍山莊擅自關押我,我島上的民眾不會信服,我阮家的人更不會信服!你們這是一群濫用職權的強盜!”
他滿嘴是血,瘋了般的大喝:“強盜!”
那血腥的畫面,叫人看得生理不適。
一名教眾拱手道:“莊主,這段時間下來,阮島主日日罵咧不停,說的都是差不多的話,不曾想今日突然發瘋殺人。”
“確實瘋了!”
玉生煙冷聲道,“鐘離,讓他冷靜下來。”
鐘離就要上前。
“等等!”
忽然,葉錦瀟走來,“别過去,你們看他眼中渙散,以及瞳孔擴散的程度,哪裡像是有理智的樣子?”
正常人的瞳孔,不是這個樣子。
“他像是瘋了,但又字句清楚,條例通順,還具有一定的攻擊性,倒是有些像......”
像一隻有腦子的喪屍。
鐘離仔細聽她的描述,神色不禁變得隱晦:“莊主,阮島主的狀態像極了......活死人。”
葉錦瀟側頭,“活死人?”
玉生煙道:“葉姑娘有所不知,在鳳家後面的那座禁島上,圈禁著一個瘋子。”
“聽聞,那個瘋子是個武癡,修煉邪功,練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渾身經脈逆流卻沒有死,發瘋時,以殺人為樂,高強的武功無人能敵,二十年前,還是藏劍山莊,與鳳尊主,攜諸位高手,一同將他驅趕到禁島上。”
二十年來,任其自生自滅。
他若是死在禁島上,也算是除掉了一個禍害。
但問題是,阮君恩現在發瘋的樣子,像極了那個瘋子。
葉錦瀟道:“難道,阮島主修煉的正是那個瘋子的邪功?”
“這不應該。”
玉生煙搖頭,“禁島外設有層層陣法,一般人無法靠近,況且還是在茫茫海上,無人能抵達,阮君恩無法與那個瘋子接觸,不可能修煉同種邪功。”
“玉莊主還是謹慎一些為好,當初,江湖上曾出現的日月教,也修煉過傷天害理的邪功,若是不從根源上杜絕,往後,這樣的事隻會多,不會少。”
玉生煙正著臉色,會嚴查此事。
鐘離請示道:“莊主,阮君恩怎麼處置?”
他現在狀態瘋癲,又有極強的攻擊性,無法接近,也根本問不出什麼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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