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啊!痛死我了,爸爸,嗚嗚嗚......”
“咚、咚、咚!”
“嗷......”
阮升乾的哭喊聲夾雜著磕頭的聲音,像極了雙重演奏的樂器,雖然難聽,但卻顯得非常和諧。
阮金鵬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立刻走過去一把抱住阮升乾,當看到他額頭已經磕成了淤青,更是心疼到掉眼淚。
“徐特助,讓我代替我兒子磕頭可以嗎?求你了,他隻是個孩子啊......”阮金鵬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出來了。
徐毅是個沒有面部表情的人,但他聽到阮金鵬的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馬上30歲的人了還是個孩子嗎?
阮金鵬怕他不同意,立刻推開阮升乾,跪下來卑微的磕頭:“讓我來代替我兒子吧,就算磕一個頭隻有5萬塊錢也可以,求求了!”
“咚、咚、咚——”
阮金鵬就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一邊磕頭一邊開口求饒。
他的話並沒有讓徐毅有任何心軟的想法,但心裡卻在想,如果少夫人看到這一幕,又會作何感想?
阮升乾休息了一下,哭聲已經徹底的止住了,看著不斷用力磕頭,把瓷磚都磕出了鮮血,他忍著疼痛重新跪下來磕頭。
“爸,讓我自己磕吧,嘶......你别這樣,嘶......我自己可以。”阮升乾每磕一下,就忍不住嘶嘶哈哈的疼,但他還是堅持下來了。
男人見徐毅沒有其他的吩咐,安靜的站在他們父子倆身邊。
一直到他們父子兩個一起磕了將近50個頭,徐毅才帶著人離開了阮家。
阮金鵬父子兩個躺在冰涼的瓷磚上,他們也顧不得叫醫生過來幫他們包紮,休息了一下恢複體能,阮金鵬就跪著爬到行李箱上。
三百萬啊!
“兒子,你真是爸爸的驕傲,要不是你,這些錢爸爸也拿不到。”阮金鵬感激的看著阮升乾。
面色慘白的阮升乾扯了扯嘴角,勉強的笑了出來。
阮金鵬將流下來的鮮血擦掉,迫不及待的將行李箱合起來,拎著行李箱他就離開了阮家。
聖安醫院。
厲慎安靜的坐在病床邊上,深邃的眼眸緊盯著阮沉瑾蒼白的小臉,父子倆都是一副狗德行,怎麼生的女兒性格卻和他們不一樣?
厲慎想到阮沉瑾的資料裡顯示她救了許多的人,甚至路邊瘸腿的流浪狗,她也會救治,一隻流浪狗好了,她就給小狗找好的主人家領養。
所以阮沉瑾知道糯米也不例外。
厲慎看著阮沉瑾的睡臉,恍惚想到孤兒院裡,比他高一點兒的小女孩,漸漸地小女孩的臉和阮沉瑾的臉重疊。
忽然,厲慎猛地驚醒,他怎麼會這麼想?
他早就找到了水水,水水又怎麼可能是阮沉瑾?
“滴。”
厲慎的手機進來一條簡訊,他看了一眼是徐毅發來的視頻。
他看都沒有看一眼,就轉發給阮沉瑾,起身準備出去透口氣時,白凝星給他打來了電話。
厲慎看了眼阮沉瑾,拿著手機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厲慎接通電話:“凝星。”
“阿慎,你、你能來我公寓一趟嗎?我好難受啊,感覺渾身發燙......嗚嗚嗚。”白凝星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哭腔從聽筒裡傳來。
厲慎回頭看了眼阮沉瑾住的病房,猶豫著沒有答應。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