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慎聽到“水水”二字，呼吸一滯，俊臉陰沉的非常可怕，彷彿暴風雨隨時會來臨。

阮沉瑾的內心有一絲絲的期待，如果隻是因為水水，她......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不是嗎？

“已經有一個厭惡的人，為什麼還要和另外一個厭惡的人在一起？”厲慎冷冽的聲音反問她。

阮沉瑾抿了抿唇，嘴角想要扯出笑容，卻發現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她的勇氣在剛才的問話中，已經用完了。

厲慎不想讓自己的心事别人說中，而且白凝星不喜歡水水這個名字，可他卻很喜歡。

隻要一想到這個名字，他印象裡那個很溫柔樂觀的女孩子在面對霸淩時，她也不會低下她的腦袋，正面剛打不過她也會智取。

那是兒時的白凝星，是他這輩子的光。

“你怎麼知道水水？”陷入美好回憶裡的厲慎陡然回過神來，警惕的打量著阮沉瑾。

阮沉瑾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被他這麼一問，敷衍道：“你喝多了的那天一直呢喃著‘水水’這個名字。”

在厲慎的打量下，阮沉瑾沒有挪開視線過，甚至直面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確定她沒有其他的心思，厲慎才收回目光：“我剛才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

“我有更好的選擇嗎？”阮沉瑾內心一片悲涼。

不止對他，還有對阮家的無奈。

倘若她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甚至是父母務農，她也不會被架到這個地步，沒有更好的選擇。

厲慎哼了一下，薄涼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屆時，離婚協議不會讓你淨身出戶，我會給你一張空白支票，你想要多少錢就填多少。”

“隨便填？那我填幾十億？”阮沉瑾收起傷心的情緒，故作頑皮問道。

厲慎看著她俏皮的小臉，重新啟動車子冷笑：“你敢嗎？”

“有什麼不敢的？你都敢賭我的人品，我為什麼不能挑釁你的底線？”阮沉瑾目視著前方，嘴上不饒人地說著。

厲慎被她這話氣笑，他不是在賭她的人品，而是知道她不是獅子大開口的人。

想著，厲慎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你不是會自找死路的人。”

他自信的聲音配上低沉的笑聲，一時間將阮沉瑾迷得沉默了下來，她的餘光一直看著他的側臉，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

厲慎聽到了阮沉瑾咽口水的聲音，脫口而出就要問她想什麼。

話還沒說出口，厲慎就想到了上一次她的回答。

莫名的，車廂內的氣氛逐漸升溫，阮沉瑾挪開視線，假裝不在意的看向車窗外面，她故作淡定道：“好熱啊......”

厲慎瞟了眼車內空調溫度，20°的空調還熱？

“腦子裡少了一些廢料就不會那麼熱了。”厲慎冰冷無情的聲音緩緩響起。

故作若無其事的阮沉瑾面色立馬漲紅，就連那白淨胖乎乎的耳垂都變成了粉紅色，阮沉瑾被他的話說的更加燥熱。

她剛要解釋自己沒有想廢料，有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來。

阮沉瑾瞥了眼厲慎的手機，儘管他拿起來很快，但她還是看到了螢幕上寫著“凝星”二字。

“别說話。”厲慎警告道。

阮沉瑾癟癟嘴，就算他不說，她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好吧？

厲慎餘光瞥到她那不服氣的模樣，內心覺得好笑，摁下了接聽號碼，溫柔道：“凝星。”

“阿慎......我、我好難受......救我，救救我......”白凝星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隔著聽筒，阮沉瑾也聽到了白凝星求救的聲音。

她下意識皺眉，老爺子該不會真的對白凝星做了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