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音挑了挑眉,開口問道。
“白總是想要躲開自己的叔叔嗎?如果覺得我的問題冒昧的話,就不用回答了。”
“沒關係,我倒是不太在意這些。”白天青說道。
“說實話,我的確是有這樣的想法。”
白天青扶著,臉上儘是愁苦的表情。
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處理叔叔的事太晚,也沒有睡好,如今眼下正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我母親早就過世,父親也在去年離世了。我和其他親戚不怎麼來往,按理來說,最親的人也就剩下叔叔一個了。我是很想管他的,可是又能管到何時呢?”
“你叔叔沒有自己的兒女嗎?為什麼都要你來管?”顧楠音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白天青苦笑,“他其實是有一個女兒的,但是早年嬸嬸過世之後,叔叔又經曆了破產,從那之後就一蹶不振。因為那個時候我家也提供不了大量的資金,所以他就迷上了賭博,想通過賭博來賺一大筆錢來東山再起,結果沒想到掉進了裡面,反而越欠越多。我父親因此一直很愧疚,覺得當年如果他能伸手幫自己弟弟一把的話,他就也不會到這般地步,因此才讓我一直幫他的。”
“既然他有女兒,為何女兒不在身邊?”
一邊聽著的舒瑤沉默良久,終於是找到了機會開口問話。
“女兒確實早就不在身邊了。”白天青搖搖頭。
“因為小叔叔一蹶不振,所以他的越丈家對他頗有微詞。尤其是有一次他沒有照顧好孩子,把他自己一個人丟在家中,險些失火。從那之後,我的妹妹就被她外祖父家帶走了。你應該有聽說過她的名字,她叫白鴿,去年剛剛拿了全球鋼琴大賽一等獎。”
白天青的說法跟警察那邊給出來的如出一轍,可以確定就是同一個人。
又突然提起白鴿,舒瑤才忽然明白,為什麼之前聽警察提到這個名字就覺得格外的熟悉。
這個白鴿是一個知名鋼琴家,年少成名,經常開辦全球巡迴表演。
雖然自小就去了國外,但十分愛國,前兩年一次大地震中,這個白鴿還捐了不少錢。
不懂藝術的人可能不認識她,但是托霍司珩的福,他們上大學的時候,霍司珩曾經帶舒瑤去看過一場鋼琴表演,還告訴舒瑤,華裔鋼琴家裡,白鴿算是最優秀也最出名的一個。
“原來是白鴿小姐。”顧楠音說道,“真人不露相,沒想到你竟然是白鴿小姐的表兄,幸會幸會。”
白天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鴿確實是我們白家人,但現在也就是有個血緣關係了,從她出國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來往過。而且白鴿一直都不太喜歡自己這個父親,所以哪怕回了國,也不和我們接觸。”
白天青有些惆悵,其實他是很喜歡自己這個妹妹。
不知想到了什麼,白天青笑了。
“我倒是經常去見她,她在國內的每一次表演我都會去。我這次要去江城,除了項目以外,也是因為再過幾天,她就要去江城表演了。”
顧楠音和舒瑤對視一樣,機會來的還挺快的。
“其實我也很喜歡看鋼琴表演。”顧楠音趁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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