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南晉。
雲夢姝和蘇戰容兩人日夜兼程去的神醫穀,更是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京城。
“你們聽說了嘛,神醫穀傳來訊息,以後蘇夫人便是天下倒數第一的庸醫。”
“現在滿京城都傳遍了,誰能不知道阿,反正被神醫穀親自冠名,這個屈辱的稱號是摘不下來了,沒有哪個家族敢與神醫穀作對,即便是皇族也不行!”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神醫穀向來不理會俗世,更何況是這樣無關緊要的虛名,所以是不是蘇夫人個人得罪了神醫穀呢?”
“别的不知道,反正這個稱號在大夫界是要被嘲笑的,一輩子都無地自容,顏面掃地!”
“蘇夫人這樣高傲的女人,她能受得了這種侮辱嗎?”
等雲夢姝和蘇戰容兩人的馬車駛到京城裡的時候,大街小巷已經傳遍了她天下倒數第一庸醫的訊息。
世人無語的,心疼的,幸災樂禍的各種聲音飄入了車簾……
“混賬,混賬……”
雲夢姝緊緊的捏住了拳頭,氣血上湧,面紅耳赤道:“我又沒有得罪他,這位神醫怎可這般沒有素質的羞辱我。”
況且他還是個男人。
這樣小氣巴拉的男子若不是醫術了得,早就被人大卸八塊了。
“我真的不明白,這種一點都不紳士,心眼比針還小的男人,怎麼能夠擁有那麼大的成就,他就……”
雲夢姝想說他不配,但是想想那位神醫的手段,到嘴的話還是收了回去。
即便對方聽不到,她還是有些恐懼。
蘇戰容坐在一旁,閉緊雙目,煩躁的開口:“世人不是都好奇那位神醫是男是女嗎?他不願傳出去,我們不如幫他一把,不過可得動點腦子,不要傳的人人皆知,而是在江湖上慢慢流傳……”
蘇戰容說完,猛然睜開雙眸,尖銳的光芒一閃而過。
他總覺得這位神醫有病,還病得不輕,讓人痛恨。
想要對付此人,就要做一些他不喜之事,並且不能讓對方抓住把柄的那種。
“好,這個交給我……”
“蘇將軍,蘇夫人。”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侍衛恭敬的聲音,打斷了雲夢姝的話。
馬車停下,雲夢姝打開車簾,望見外頭架著另外一輛馬車而來的雲家侍衛。
“什麼事?”雲夢姝皺眉問道。
“夫人聽聞你們回來,想請你們先回雲家一趟。”侍衛恭敬稟報。
“我就不去了。”
蘇戰容咧嘴,臉上密密麻麻的包包扯得嘴角發疼,上了藥之後,還有一陣陣的癢意傳來,煩躁的他想殺人。
什麼垃圾神醫穀,居然有跳蚤,最後他們兩個也隻是被送了兩瓶藥打發走了。
“要去你去吧。”
雲夢姝也不想去,但是知道娘找自己肯定有急事,便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夫君我先過去一趟,很快我就回去陪你。”
“嗯。”
得到應聲後,雲夢姝這才坐上了雲家來接她的馬車。
在此之前,就已經有侍衛先一步趕回雲家通稟,所以娘才第一時間知道她回來的訊息。
*
雲家,東廂房。
謝雙已經兩天沒有睡好覺了,眼睛通紅通紅的,很明顯的哭了不少,那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恨意和怒氣。
“娘,你别一個人在這哭了,這些事,咱們等姐姐回來一起商量吧。”雲夢蘭心裡也不好受,抱著謝雙的手臂安慰。
謝雙狠狠地吸了口氣,心底的憤怒怎麼也消不掉。
她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娘,我回來了。”
這時,屋門推開,雲夢姝穿著白衣,臉上帶著面紗款步而來。
“姐姐,你回來了,呃……”
看到來人,雲夢蘭心底一陣開心,可看到她的裝扮,當即愣住。
“姐姐,你怎麼帶著面紗?”
聽聞這話,雲夢姝再次狠狠一捏拳,差點把指甲掐斷。
她痛恨的掀開了面紗,露出了那張好似被蜜蜂蟄的千瘡百孔的臉來。
因為回來的急,她被跳蚤咬傷的訊息沒有先傳回雲家。
“啊~姐姐……”
“姝兒,這是怎麼回事?”
謝雙顧不得哭了,看著自家大女兒那張接近毀容的臉,跟著雲夢蘭一起驚慌的站起身。
“不光是這張臉,還有身上……”
雲夢姝苦笑了一聲,就連恨都恨不動了,撩開了衣袖和褲腿,接連都是密密麻麻發紅的包包,又癢又難看。
“怎麼搞的?”謝雙走到她跟前,想伸手摸一下可又嚇得一抖。
“我和戰容臨走前的一晚,被一屋子的跳蚤咬到發瘋。”雲夢姝放下衣袖解釋道。
這兩天上藥已經明顯的好了一點點,還好那些恢複的地方沒有留疤,這也算是一種小小的安慰了。
“神醫穀可真不是個東西!”
謝雙呸了一聲,眼神發狠:“我怎麼覺得這其中充滿了陰謀,好像一環扣一環,被人牽著鼻子走一樣。”
謝雙難過的要死。
那些她好不容易從花漫那裡坑來的嫁妝,現在一分沒了。
這些年來,她已經花了不少,所以她等於又倒貼了不少進去。
但又因為對方是神醫穀,她又不能拿他們怎麼樣,隻能認栽。
“娘,姐姐,你們有沒有發現,自從雲柔發瘋之後,我們就變得非常倒黴。”雲夢蘭思索了下,皺眉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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