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給離她最近的人看。
“你看看,堂堂蘇大將軍到底是什麼惡趣味啊,這一半印的氣勢宏偉的軍隊看起來挺正常,可另一半,這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看不懂的圖案,虛頭巴腦,鬼裡鬼氣的。”
“我看看,讓我也看看。”
“這另一半分明看起來印的是小鬼。”
“所以這不是蘇將軍的令牌,應該是那位毒醫的。”
令牌在十個人手裡轉了一圈,這才還給了雲見瑤。
雲見瑤站起身,笑眯眯的望向臉色都藏不住的蘇戰容:“蘇戰容,我可沒說這令牌是你的呀,再說了,一個與你無關的毒醫身上,又怎麼會搜到屬於你的令牌呢,而且你還承認的這麼快,這其中要說沒有一點小秘密,你問問大家,信嗎?”
這時,圍觀群眾再次帶著懷疑的眼神望向蘇戰容。
要是蘇戰容不能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就是有鬼!
蘇戰容暗暗將心底浮起來的躁意摁下,他瞪了雲見瑤一眼,恨不得將她那張臉撕爛。
他眯眸,遮住眼底異樣:“我看到的隻是那塊令牌的另一半,與我的令牌極為相像,我也隻是怕你拿這個令牌做文章,誣陷與我,看吧,果然如此,說明我的憂慮是沒錯的。”
雲見瑤笑了,擲地有聲:“可根本沒人知道這個令牌與蘇將軍有關,誰都發現不了異樣的,而正是因為你蘇戰容自己心裡有鬼,所以看到令牌的瞬間以為自己要暴露了,趕忙跳出來假裝要撇清關係。”
雲見瑤頓了頓,巧笑嫣然的繼續道:“而真正心裡沒鬼的人,根本不會這麼著急的,比如攝政王就沒跳腳,大家說是不是呀?”
眾人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台上一直沒說話的顧天寒。
可不是嘛,因為一塊令牌跳腳,多少有點心虛意味。
“我覺得,蘇將軍急切的模樣,真的有點東西。”
“按照蘇將軍著急的樣子來看,有種他確實給過這位毒醫令牌,所以被抓住後跳腳的感覺。”
“大家沒發現嘛,毒醫和換臉真的狠狠對上了。”
眾人不禁開始總結。
他們的神色裡,懷疑態度從百分之十達到了百分之七十。
可疑,實在太可疑了!
除非蘇戰容有更強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一道道激烈的眼神,如芒在背。
蘇戰容嚥了口口水,喉結滾動。
他告訴自己,隻要不承認,隻要不是證據確鑿,任由這些人說破了天也無用。
即便是權勢滔天的攝政王在此,也無法給他定罪。
想到這裡,面對眾人的討伐,他終於好受了一些。
他望向雲見瑤冷笑出聲:“我說不是就不是,本將軍行得正坐得端,不是你雲柔隨便拿個子虛烏有的東西出來便能誣陷我的。”
“就是!”
雲夢姝暗暗整理好了心情,與蘇戰容並肩作戰。
她挺了挺胸脯,眼底閃爍著正義的光,正義凜然的附和:“不管你們如何懷疑,我們都不認識這個老者,所以所謂的證據也隻是無中生有,除非拿出真的令牌來或者其他證據。”
“瑤兒……”
突然,蘇戰容臉色一變。
“怎麼了?”
蘇戰容的聲音細弱蚊蠅,在嘈雜的人聲中,隻有雲夢姝一個人聽見,她不解的扭頭。
當她看到蘇戰容臉上掩飾不住的蒼白時,不安的感覺再次從腳底冒上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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