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角獸,它們在利用毒角獸撞擊後的爆炸效果擴大圍牆上的缺口!”
“還有囊毒豹,我肯定看見了囊毒豹的影子,跟在幾頭蜚牛的旁邊……”
鄭清不由輕吸了一口氣。
以毒角獸破門,以鑿齒、狠等氣勢凶狠、身強力壯的傢夥衝陣,然後用喀邁拉放火製造混亂,用蜚與囊毒豹的大範圍疫毒擴大戰果分工明確、位置恰當,這絕不是那些沒腦子的傢夥能安排出來的陣式。
想到這裡,年輕的公費生不由抬起頭,看了一眼盤旋在半空中的那隻灰,心情變得愈發沉重了。
“他被水狐射中影子了?我這裡有焚石!我這裡有焚石!”辛胖子高高舉起胳膊,大聲招呼著安德魯:“快過來,快過來!”
說話間,他已經從手錶中翻出一塊赤紅色的小石頭。
水狐也稱短狐,名字裡雖然有狐字,實際它們與狐族毫不相乾,是一種長了三隻腳,形狀像鱉的蟲子。
它們的另一個名字相對來說知道的人更多一點,那就是‘蜮’。
《巫師界大百科全書》有雲:蜮,以氣射人,含沙射影,去人二三步即射,人中,十人六七人死。含焚石可解。
安德魯大喜過望,拖著羅伯特李的一個急轉彎,停在了宥罪獵隊幾位獵手身前。辛胖子二話不說,捏住羅伯特的下顎,將那塊焚石徑直塞進他的嘴裡。
僅僅過了幾秒鐘,原本奄奄一息的羅伯特便驟然睜開眼,用力抽了一口氣,臉上的晦暗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了下去。
圍觀者們紛紛發出如釋重負的歎息。
戰前就出現巫師損失,是一個糟糕的信號;但戰前受傷的人被緊急搶救了回來,這就讓人寬慰多了,是個好兆頭。
巫師們尤其在意這種兆頭。
“安靜!”
“安靜!”
“安靜!”
之前發號施令的女巫的聲音再次迴響在小廣場上空,彷彿有兩道迴音壁似的,不斷重複她說的每個字:“注意聽!”
原本稍顯混亂的場面在她的聲音過後,立刻安靜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指揮官讓大家聽什麼,但鄭清仍舊側著耳朵,認真傾聽起來。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迷惑的表情。
林貨市場後面,伴隨著轟隆隆的破壞聲,隱隱傳來了一段古怪的歌謠:
“嗨,嗨!”
“狂獵的馬兒敬上!”
“踩著黑色的潮水巨浪!”
“阿爾法學院外的貝塔鎮,有座伽馬樓!”
“站在樓上看遠處,有個德爾塔!”
“塔裡有個老巫師,養著伊普西龍!”
“天天餵它吃西格馬!”
“還給它穿奧密克絨!”
……
期初,這段歌聲隻是隱隱約約,但漸漸的,隨著巨獸們‘破拆’速度越來越快,距離越來越近,歌聲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小廣場上,死寂一片,彷彿所有人都忘卻了呼吸,就連那些流著涎水、眼睛通紅的三頭犬與鳥龍們,也在那古怪的歌聲裡放緩了呼吸。
鄭清眯著眼,想的腦殼疼。
他感覺自己有十萬個為什麼,想要問蕭大博士比如伽馬樓在哪裡?誰住在德爾塔?伊普西龍是什麼品種的龍?噴火嗎?長多大?西格馬是什麼馬?等等。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谘詢這些問題的時候。
因為那不斷靠近的聲音告訴他,狂獵與湧動的黑潮,距離他,也就隻有一牆之隔了。
“轟!”
灰塵四濺,磚石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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