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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張笑容,孔舜眼裡的一絲危險瞬間消失,走到她身邊坐下,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就像在觸碰一隻易碎的瓷器:“瞧我,在說什麼呢,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心軟……”
唯獨孔冷安不會。
“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後半句話他沒說,轉移了話題。
“他跟了你十年了。”孔冷安盯著孔舜的眼睛,笑容恬淡。
“是啊,十年了,養條狗也熟了。”孔舜淡淡道:“不過安安你要明白,會叫的狗才能給肉吃,廢物是沒資格吃肉的。”
他輕輕撫摸著孔冷安的頭髮,把玩著纖細的發線:“他跟了我十年,但十年前他可是巫門的後裔,我不得不防。”
孔冷安似乎想不明白他的問題,笑容之下掛上了幾分疑惑:“可他的左手隻有兩根手指了。”
前面的三根,都是為了孔舜丟的。
“可我也讓他進了‘家門’不是麼?”孔舜笑道:“你别忘了,當初他被巫門碾得像條狗的時候,是我給了他落腳的地方。如果他現在不姓孔的話,就算兩隻手都沒了,他也得死。”
孔冷安微微歪著腦袋看著他:“我以為你們是朋友。”
這下孔舜笑了:“安安,你真的明白什麼是朋友麼?”
見孔冷安沉默了,他寵溺地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好了,你就别想這麼多了,反正這件事我來全權負責,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家’裡。”
“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我去看看他吧。”孔舜無奈地站起身來:“我們安安都開口了,我總不能太無情。”
可這時孔冷安抬起頭來,忽然一臉認真地看著他:“難道我們不是朋友麼?”
孔舜笑道:“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僅僅把你當朋友。”
孔冷安沉默了半晌,才問道:“你答應過我,隻拿回東西而已。”
這是在不滿孔舜對陳穎出手了。
“安安,外面的世界比你想的複雜多了。你現在退讓了,以後咱們在港島就被人騎在頭上,我也是為了保護你。”
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擺了擺手就先走了。
屋子裡隻剩下孔冷安一個人,她還是那副恬靜平淡的樣子,拿著那本古書起身走到落地窗邊。
落地窗的倒影之中,孔冷安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孔冷安”。
兩個影子表情截然不同,一個滿臉平靜,一個面無表情。
兩道影子都靜靜地看著下方的城市,許久那個神色平靜的孔冷安微微偏頭,竟是衝著那個面無表情的影子道:“你該回去了。”
而那道影子沒有迴應,下一刻落地窗倒影之中,隻剩下了孔冷安一個人。
陳穎當天留在了楊梟這裡,經曆過昨晚的事情之後,她第二天醒來還心有餘悸。
楊梟給了她一道安神符,她總算平靜了下來。
“我一定要給我爸說說這件事!”
昨天太晚,陳穎還沒來得及給自家老爹打電話,今天起來剛喝了安神符,就一拍桌子,氣憤不已。
燕鈴也為閨蜜感到生氣:“這幫人到底是誰啊,外地來的在港島這麼囂張,真當我們港島是小地方麼?”
不怪她們倆這麼生氣,二人都是港島土生土長的千金公主,從小到大哪個不是千嬌萬寵?
結果現在在自己的地盤上差點被人整死了,誰能忍?
楊梟也不攔著,陳穎要用自己的方法報仇那是她的事。
陳穎打通了陳瀚池的電話,在那邊又是哭哭啼啼又是撒嬌賣萌又是義憤填膺地說了半天,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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