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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連投胎的機會都沒了,戴爺抱著孩子又是一陣感慨:“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
為了一條命,搭上另一條命。
楊梟抿了抿唇:“值不值得,或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這個孩子是那個女人拚了命生下來的,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隨著樓上傳來一陣嚎啕大哭,楊梟和塗山渺對視一眼,帶著陸展岐的手下們一同上樓,戴爺抱著孩子跟在後面。
屋子裡的陰氣已經消散了,氣溫回暖,有淡淡的血腥味和腐朽的氣息瀰漫著。
隻見陸展岐趴在他妻子的屍體上哭得像個孩子,甚至連其他人進來都顧不上了。
此時女人的屍體才真正像一具屍體,面容慘白,雙眼緊閉,就連嘴唇都是烏青的,甚至有屍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在她的屍體上。
然而,她的嘴角卻是微微勾著的。
明明是一具屍體,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至於陸展岐,隨著孩子的出生他的氣色也好了不少,隻是看起來悲痛欲絕。
塗山渺就站在楊梟身邊看著,右手不自覺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一條紅繩。
“可惜啊,倒是一對癡情人,但隻怕沒法再續前緣了。”
楊梟回頭瞥了她一眼,這才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紅線:“怎麼,你有需要再續前緣的人?”
塗山渺聞言急忙把手一放,又是一個白眼甩了過去:“關你屁事!”
接生的任務完成了,陸展岐的妻子也“正式”去世了,陸家喜事和喪事一起降臨,頓時一團亂。
楊梟等人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乾脆跟著戴爺先回了店裡。
把戴爺送到家之後,他老人家拍著楊梟的肩膀道:“你在南陵留一個月,一週來一次,剩下的符我分四次給你刺完。”
楊梟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他們爺倆之間要再多言就有些矯情了。
而且他這次的刺符沒有上次那麼困難,不需要戴爺消耗修為給他刺。
回到酒店後,楊梟和塗山渺都整頓了一番,期間楊漢江打過兩次電話,都是問楊梟有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另外事情辦完了沒,約他下次見面好好吃頓飯。
想著這次來還沒好好地看望大伯,楊梟便跟他約了個時間。
當天晚上,陸展岐雖然抽不開身,但他的助理就親自把謝禮送到了楊梟這裡來,還說:“這些東西隻是我們陸先生的一點小心意,等他忙完手頭的事情後,會單獨宴請二位,以表感謝。”
雖然楊梟說的是幫他隻為了戴爺,但陸展岐不可能什麼都不表示。
更何況現在孩子的事情還沒著落,他巴結楊梟還來不及。
對此楊梟沒有拒絕,臨了助理還說陸夫人的葬禮在明日舉行,讓楊梟二人有空一定到。
想著他們兩個和那女人也算有一段淵源,兩人也都應下了。
當天下午,楊漢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是正好今天有空,讓他過去一起吃個飯。
這一次楊漢江學聰明瞭,沒帶老婆孩子,知道楊梟和她們說不到一處,也就不勉強了。
“阿梟,這邊!”
楊漢江約的地方是一傢俬房菜館,黃金地段,環境雅緻。
一看到楊梟,中年男人的臉上便止不住地開心:“你小子,那天說走就走了,這兩天也見不到人,還跟你大伯我置氣呢?”
楊梟無奈地搖搖頭:“大伯,這事跟您沒有關係,隻是當天確實打擾了,我怕打擾了你們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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