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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走在當頭的是一名同樣身穿長袍的青年男子,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樣子,留了一頭長髮紮了個道士頭。
雖然打扮在這個年代看起來獵奇,但是青年男子的身上卻有一股貴公子的氣質。
特别是他手裡把玩著的一串珠子,冰種翡翠的質地,上面有被名家高手盤玩祭煉過的氣息。
他走到老人身旁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楊梟,眼中的輕蔑毫不掩飾。
而他身後還跟著幾名華衣男女,其中一個是前兩天才見過的唐錦繡,此刻正一臉怨憤地看著楊梟。
“唐經理,你就是被這麼一個人把將軍玉拿走了?實在是有點丟人啊。”
長袍青年用手一點楊梟,十分失望地搖了搖頭,衝著唐錦繡道。
唐錦繡對青年恭恭敬敬,聞言羞愧地低下頭:“對不起宋先生,當時是我大意了。”
“嗬嗬。”
青年輕笑一聲,乾脆往前走了半步,和楊梟相對而立,笑道:“這位道友,杜乘風這個名字你應該耳熟吧?我把唐錦繡都帶來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回事了。”
“實不相瞞,杜乘風是我崑崙山門人,雖然是個沒用的東西,但你動了他,那就是掃了我們崑崙山的面子。”
“所以我們今天來呢,就是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你自己下跪道歉,把你懷裡那塊將軍玉雙手奉上,從今往後不得在我崑崙山門人面前行陰陽風水之事,這件事就能善了。”
“要麼,我親自廢了你這雙眼睛,斷了你的五感,然後再把你帶回崑崙山謝罪,將將軍玉作為賠償。”
“你看,你是要吃敬酒,還是要吃罰酒呢?”
青年的語氣十分隨意,彷彿這件事已經沒有别的選擇一般。
楊梟聞言輕笑一聲:“聽你的意思,似乎幫杜乘風報仇是假,要拿我這塊將軍玉才是真吧?”
青年無所謂被拆穿,反而坦然道:“這東西原本也不是屬於你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你的本事,這塊玉落到你手裡也是可惜了,你把握不住。”
“與其被其他人拿走,倒不如交給真正能發揮它作用的人,如何?”
楊梟笑了笑,卻是搖了搖頭:“如果我說,我要選第三條路呢?”
“第三條路?”青年愣了愣。
楊梟掃視了一眼青年帶來的人,笑道:“那就是把你們都打趴下,然後我帶著這塊玉離開。”
楊梟說得淡然,嘴角還夾著一抹微笑。
他話音落下,那名青年臉上的笑容驟然冷卻下來,保持著原來的弧度,卻不見笑意。
一旁的唐錦繡厲聲一嗬:“放肆!”
“你知不知道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就敢這麼說話?還真以為自己那點雕蟲小技在淩少主面前夠看麼?”
“淩少主可是崑崙山少主,你是個什麼東西?”
淩千杉轉動著手裡的翡翠串珠,似笑非笑地盯著楊梟:“看來你對自己很自信啊,不知道你師出何門,敢在我面前這麼叫囂?”
“我的師門,說了你也不知道,而且你也不必知道。”楊梟淡淡道。
不是他不敢報上家門,而是確實報上了也沒用。
不同於崑崙山這樣響噹噹的名號,雲隱觀的存在並不為人所知。
當年楊梟下山之後便打聽過雲隱觀的名號,可惜得到的答案卻是從來沒人聽過。
所以楊梟一直不知道,自己師父和師叔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水平,包括他自己。
之前遇到張晨陽,他本是有心好好交手一番的,沒想到是個半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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