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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了别墅開始,武思文就知道自己已經栽了。
他黑著臉準備去拿檔案,才剛伸手,就被楊梟按住了。
“等一等。”
武思文愣了愣:“阿梟,咋啦?”
楊梟沒有迴應他,而是抬頭看向了顧鬆:“都說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你今天找武哥來是算賬來的,那麼我們之間的賬是不是也該算算?”
顧鬆一聽樂了。
他上下打量了楊梟一眼:“你就是幫武思文解決留陽山莊陣法的人吧?你說你想和我算賬,你想怎麼算?”
楊梟忽略了他語氣中的嘲弄,理所當然道:“你和武哥之間的恩怨我管不上,但是你的人是我弄死的,這筆賬我單獨和你算。”
武思文聞言急了:“阿梟,你這是乾嘛,有你什麼事兒!”
楊梟沒看檔案裡的內容,即便看了他也看不懂。
不過就算不看他也知道,估計顧鬆手裡的幾個項目一給,武思文的家底也差不多沒了。
到時候,他就真是一條任人宰割的魚了。
所以楊梟直接按住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顧鬆道:“你應該不是你們家老大,現在你們家掌權的人也不是你,對吧?”
顧鬆挑了挑眉:“沒錯,我家現在掌權的是我哥哥,這應該不是什麼秘密吧?”
顧鬆是皇親國戚,他們這樣的家族一般都會有兩個分支。
一個從商,一個從政。
顧鬆家也是一樣。
顧鬆上面還有一個哥哥顧曄,也是他們顧家的長子長孫,走的是父輩安排的路,而顧鬆則專門負責打理家裡的生意。
走的是不同的路,但家裡份量最重的人,還得是他哥哥顧曄。
至於顧鬆,也就是小打小鬨了。
不過他們家的關係並不是什麼秘密,武思文就一清二楚。
可正因為清楚顧家的實力,所以隻能乖乖認栽。
“最近你家裡的生意丟了不少,你哥哥應該也遇到了不少麻煩,最重要的是,家裡老人的身體不太好了,對吧?”
顧鬆聞言,神色一震:“什麼意思?”
楊梟不多說,又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道:“打電話問問你哥哥,最近是不是經常夢到自家祖先,而且……還和水有關。”
顧鬆頓時皺了皺眉。
他盯著楊梟看了半晌,最終還是起身上樓了。
負責留陽山莊陣法的人是他請來的,目的是為了製造聚陰大陣專門用來斂財。
人死的樣子他也是看到過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死得莫名其妙。
所以他相信楊梟是有些本事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直接避開了其他人,一個電話打給了顧曄。
那頭接起來就不耐煩了:“你小子看看現在什麼時間,我馬上要去開會了,你最好有天大的事兒!”
顧鬆不敢耽誤,剛忙問道:“哥,你最近做夢了麼?”
那頭一下子火了:“你特麼打電話來就問這事兒?我這兒都快火燒眉毛了,沒工夫和你扯淡,掛了!”
“等等哥!”顧鬆忙喊道:“就是夢見家裡老人啊,和……水有關的!”
本以為又要迎來一頓臭罵,可是下一秒那頭沉默了,然後傳來了走動的聲音,似乎專門走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你聽誰說的?”
一聽這話,顧鬆一顆心就拎了起來,趕緊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著重講了楊梟剛才的話。
那頭當機立斷:“這個人你留住,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一定要問清楚!等我開完會了再給你打電話。”
“好、好!”
樓下,武思文愁雲慘淡:“我說兄弟,你這時候這麼仗義乾嘛呀?這事兒我一個人背,那最多就是破財免災了。可你要把事情攬過去,不出血是解決不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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